慕时揉了揉眼睛,她是眼花了吗?怎么看见五师兄进门的最后一瞬间,他遗留在外的白色袍角变成了黑色。
屋里的褚今今震惊又好奇,“好厉害,这招能教我吗?”
闻人鹤点点头,过了半刻钟,又推门而出,从慕时的窗台前路过。
她正站在香炉旁,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
“咳。”
慕时受了惊吓般一颤,睁圆了眼睛回头看。
闻人鹤这才发现,她手里攥了支香。
“你是在做什么亏心事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想起不久前她说的那句“他绝不可能像师兄那样,和我唱反调还欺负我。”
慕时默默将手背到身后,语气不善,“有事?”
“不是你跟今今说,让我来找你的吗?”
“哦。”她别过脸,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闻人鹤对她的态度感到郁闷,“那我进来了?”
“哦。”
慕时不看他,快速地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接着点燃。
这香味陌生,闻人鹤进屋便察觉到了。
她不经常点香,偶尔一次,都是用的银铃草所制安神香。
“你换香了?”
“你管得着吗?”
闻人鹤:“……”
对他的怨气,怎就这般持久漫长。
他老老实实坐下,一言不发。
“你挡在这我怎么关窗户?”
闻人鹤愣了愣,盯着她,沉默地挪动。
慕时气冲冲把窗关上后,盘腿坐在他身边,“快点弄完,快点结束。”
他不动弹。
“快点呀!”
“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催我赶紧走?”
慕时理所当然,“不可以吗?”
闻人鹤心里堵了团棉花,“把我当工具,用完就丢?”
她别过脸,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余光里是那支刚刚亲手点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