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眠没等他回复,拉过被子盖上睡觉。
但一晚上都睡不好,起来上过几次厕所,最后实在睡不着了,索性就蜷缩在被子里,打开手机刷视频。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不疾不徐,沉闷而固执。
吓得她一个激灵,看一眼时间,才凌晨四点半,这个点儿谁会来敲门?
姜幼眠瞬间屏住了呼吸,她本就胆小,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骇人画面。
虽然这片区治安还行,但这些租户里,谁知道有没有坏人,或者醉鬼、暴力狂什么的。
保险起见,她窝在被子里没吭声。
要真是熟人,或者有什么急事,肯定会打她电话的。
手机突然嗡的震动一声。
屏幕上跳出谢云渡发来的消息:“开门。”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强有力的光,劈开了心底的恐惧和不安。
委屈与欣喜悄然交织,姜幼眠鼻尖猛然一酸,几乎是小跑着去开门,脚步虽有些虚软,但急切而雀跃。
她毫不犹豫地拧开门锁。
走廊上昏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谢云渡站在门口,他穿一件深灰色风衣,肩头被雨水浸染出水痕,里头是件挺括的黑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雨水打湿了浓黑的发梢,几缕碎发随意搭在额前,添了几分不羁的成熟魅力。
看见他的一刹那,姜幼眠像个小孩子似的,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直直扑进男人怀里。
他身上的木质檀香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安。
谢云渡眼神深邃,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紧紧抱住。
进了屋,关上门。
他脱掉身上沾了湿气的风衣,抱着人坐在床上。
“你怎么来了?”姜幼眠从他怀中抬头,声音里还带了点鼻音。
小脸苍白,没了血色,看着怪可怜的。
“怕某人疼得哭鼻子。”他低沉戏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温暖的大掌熟练向下,精准覆在她微凉的小腹上,轻柔的缓缓按揉。
他竟然猜到了!
有那么明显吗?
但好像也不奇怪,以往在一起时,她娇气,每回生理期都要他帮自己捂肚子,还要他哄。
姜幼眠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眷恋地在男人怀中蹭了蹭,还是他怀里暖和,不舍得离开。
谢云渡很满意她此时的依赖。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双深邃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诱哄的语气问:“宝贝,想我吗?”
她故意不答,只软软地撒娇说:“肚子好疼~”
这点小伎俩在谢云渡面前显然是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