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想着苏恻不用早起向太妃请安,这就导致苏恻次日不得不在床上躺一整天才能恢复。
不过,还好毛球和玉书会在他身边陪伴,倒也不算无聊。
可今日,毛球却不见了踪影。
苏恻有些心急,扶着腰从床上起身轻声唤道:“玉书。”
玉书推门而入:“郎君,可是有什么吩咐?”
“怎么今日没看到毛球?”
“说来,自昨晚开始,玉书也没见到它,兴许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苏恻蹙了蹙眉,他能够感觉到萧怀不太喜欢毛球,若是毛球这个小顽皮跑到萧怀那里去打扰他,萧怀会不会生气。
“玉书,替我更衣。”
玉书替苏恻更衣的时候,看着他身上斑驳着新旧的欢爱痕迹与那日所见如出一辙。
昨夜玉书守在门外,听着屋内打情骂俏的声音转为声声动听的喘息源源不断传出。
他又透过铜镜看着苏恻容貌,他如今气色红润,如一朵含苞待放许久的花朵在经过春雨的滋润后完全绽放的美丽。
玉书心道,或许,苏恻嫁给陛下真的是正确的选择。
而此刻的勤政殿内,御医脚步匆匆走入殿内。
只见萧怀坐在龙椅之后,神色肃穆,看着跪在身前的御医,声音低沉道:“他的记忆会恢复吗?”
御医浑身抖擞,跪在地面之上:“陛下,这臣也说不准。郎君若是被相同的场景所刺激,恢复记忆也是迟早的事……”
萧怀以手扶额,眉目紧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道:“那除此以外,可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延缓他记忆恢复的办法?”
御医抬眸不可思议地看了萧怀一眼,又俯首在滴,鬓边的汗水滴落在地上。
陛下怎么会如此不想苏恻恢复记忆。
但眼下,萧怀屈指叩在桌面上等待着他的回答,他也只好颤抖着声音回答道:“郎君的伤在头部,因有淤血压迫才会导致失忆,只要……只要延缓淤血散去的时间,想来便能延缓些许时日。”
“去开药吧。”萧怀语气淡淡的。
此时,一位小太监躬身朝福宁走来:“公公,已经办妥了。看不出丝毫痕迹。”
福宁轻“嗯”了一声,便见一辆轿辇越过宫门驶来。
福宁自然认出了那轿辇之中坐着何人。
曾几何时,苏恻会有如此主动前来寻萧怀的时候。
福宁迎上前,还是一脸恭敬地面无表情:“奴才给郎君请安,不知郎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福宁刚一抬眸便看见苏恻十万火急的模样,但眼下萧怀正和御医在殿内讨论着他的病情。
福宁自然不会让苏恻知晓,语气难免软了几分:“郎君,若是来寻陛下。倒有些不巧,陛下正在殿中议事,不如在偏殿稍等片刻?待陛下议事结束,奴才代为通传。”
苏恻抬眸望向紧闭的殿门,他知道此刻自己急也没有用,只好点头答应。
跟随着福宁一路走向偏殿。
殿门被推开的瞬间,苏恻发现此处书卷层层堆叠,好似一个小型的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