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我的态度一直不软化,所以他们对我的厌恶也不会淡化。”
“这是个死结。”
“二伯要的应该就是这个死结。”
“我亲眼看到,每次爸妈更厌恶我,他们就会给二伯家更多的钱。”
“这应该就是二伯图谋的。”
齐俐:
“所以你二伯做那么多的最终目的,就是离间你和你父母的感情?”
“离间到即使你们某一方发现他的阴谋,你们双方的感情裂痕也大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至于离间过程中你会变成什么性格,对他可能只是顺便的乐子?”
林柏:
“乐子?”
林柏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齐俐:
“我爸爸说,一个成年人,只要不是纯变态,那么长期做一件事情便肯定是为了利益。”
“欺负小孩可能成为成年人一时的发泄,但如果没有实际的、足够的利益驱使,就很难成为长期活动。”
“而如果你二伯是个纯变态,那么他不太可能只盯着你一个人欺负,也不太可能在发现我们学校让他难以下手时放弃。”
“所以,离间你与你父母感情这件事,一定能带给他很大的利益,才值得他连续地、费尽心机地做了这么多年。”
“应该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些多给的钱。”
“因为那些多给的钱本质上都是你父母为了你二伯家养你这件事支付的酬劳。”
“如果只图谋这笔钱,你二伯完全可以通过更好地对待你、把你养成个优秀的人等方式来正当地获得更多酬劳。”
“那样还没有翻车、毁形象的风险。”
“应该有什么是对你好得不到、只能通过对你坏获得的。”
钟朵:
“那是林柏没看到的更多的钱?”
“谷绘雾说林柏你爸妈是大企业家。”
林柏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
“这几年我只顾着讨厌他们。”
“讨厌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讨厌二伯说什么他们都信,讨厌他们对林杨比对我好。”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他们越来越忙、对我越来越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