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给跑堂让路,转过身来。
转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谈菀。
谈菀今天穿着一袭雪青色如意襟旗袍,戴着成套的海珠项链和耳环,头发梳成髻盘在脑后,斜插一只香扇玉簪。
她站在百年前的老字号酒楼里,为跑堂让路转身的那刹,配上香扇簪,活脱脱一个林诗音。
钱季驰几乎想也没想的放下了望远镜,走了过去。
到二楼时,谈菀看到了他,问:“季驰,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季驰说:“我今晚在三楼,和人相亲。”
谈菀笑了一下:“巧了,我订婚宴。”
虽然是大好的日子,但是谈菀的脸色不大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精致的眼妆和向上挑扬的柳叶细眉掩盖不了眼神中的疲惫。
钱季驰问:“不舒服吗?”
谈菀点头:“可能是快生理期了,经期综合征吧,包房太闷了,有点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戏台上,越剧小生访到妻了,丝竹收尾,小生挑帘子回了扮戏房。
钱季驰凭栏,只盯着美人瞧,耳畔起了锣音,花脸挑帘子走出来,鼓点子急一阵,密一阵,他觉得吵,问:“阿菀,愿不愿跟我走?”
谈菀敛眉,眼神里露出疑惑,问:“去哪儿?”
钱季驰拽住她的手腕,只把人往楼下带:“去了你就知道了。”
北固楼对于钱季驰来说可谓是熟门熟路,除了应酬常来之外,他还与这家酒楼的沈老板是故交。
两人下了楼梯,向东走,一楼的最里间有几间厢房是专门接待贵宾的茶室。
钱季驰亮出SVIP卡,问服务员开了间茶室。
茶室门开后,钱季驰又对服务员说:“麻烦拿杯红糖水过来,还要一瓶橄榄油。”
服务员走后,钱季驰将茶室的空调开成通风模式,又将板棂窗推开道缝,她对谈菀说:“这里安静,你不舒服,刚好先休息会儿。”
谈菀看着钱季驰,身体的不适使她整个人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点点头:“也行,谢谢你,季驰。”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了钱季驰要的红糖水和橄榄油,顺便再为贵客点上一炉沉水香。
谈菀喝了红糖水,杯子不过刚落盘,她整个人便被钱季驰摁坐在了绿丝绒沙发上。
“钱季驰!你干嘛?”
挣扎无用,谈菀坐在沙发上,钱季驰站在她身前,屈一条腿扣在她双腿上,把她禁锢的死死的。
又腾出手来解开她旗袍上的盘扣,一颗又一颗,白玉扣子,如珠落玉盘,全部散开。
单手把衣服向下拉,让整个肩膀露在外头。
再拔下香扇玉簪。发丝倾斜而下。
“钱季驰,你干嘛?放开我。”
“听话,别动!”钱季驰扣住谈菀。
橄榄油倒在掌心,挫热后,他的大掌贴在了谈菀的双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