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笃学满眼红血丝:“婊子!臭婊子!你凭什么说秦扬业不是我儿子!”
秦夕瞥他:“我算着日子呢,当然知道,那段时间你出门做学问了根本不在奉城……我跟你说早产你就信,也是实诚。”
辛笃学崩溃大叫,骂得很难听。
秦夕同样不甘示弱,什么剜心说什么。
事情不出傅承轩所料,秦夕很精明,她跟傅云珠说自己怀的是傅承闲的孩子,跟傅承闲也这么说。
二房的事情傅云珠不好管,怜悯秦夕自己带孩子辛苦,就私下里给对方塞钱。秦夕自此每月五份儿进项,傅云珠给的、傅承闲给的、辛笃学给的、傅家女眷需要号脉会给诊金、她自己还有个医馆……杀傅云珠干什么?
若不是辛笃学这箱宝贝让她迷了眼,又的确隐忧傅家报复,她才不走呢。
至于辛笃学,他是傅家赘婿,逃亡的钱都要现凑,傅云珠死后他就更要看傅家脸色了,杀妻于他而言百害无一利。
但是辛笃学有句话倒是有意思,他说“傅云珠和她娘一样生完孩子身体就不好,产后多病,骤然离世实属正常”。
……二姨太是哪年进门的来着?
傅承轩思索良久,在满室污言秽语中起身,踱步至辛笃学面前。
辛笃学的嘴一下就闭上了,神色惊恐,丝毫不敢直视傅承轩。
傅承轩:“姐夫。”
对方快十年没叫过自己姐夫了,辛笃学差点吓死!
下一秒,傅承轩淡淡道:“姐夫,你脑子不清醒,偷盗军事机密公家财物,按理来说应该枪毙……”
辛笃学骇然:“我没有,我没有……”
傅承轩弯起唇角:“你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不想枪毙你。不然怎么就这么凑巧,偏让你这时候找到那个箱子,嗯?”
这步棋从知晓傅念斐挨打那天就布下了,箱子是宁小六放的,辛笃学若是不偷,自然扯不上这么个值得枪毙的罪名。
辛笃学闻言脊背冰寒,不自觉地开始打冷战,他此时才意识到,眼前的傅承轩已经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孩子了……他是恶魔,也真的会杀人。
“放心,不杀你,我可不想让念斐为难。”傅承轩微微一笑,将手中即将燃尽的雪茄按上辛笃学颈侧——
“啊啊啊啊!”辛笃学奋力挣扎,可滚烫的雪茄却依旧死死贴在他脖子上,如跗骨之蛆,直到傅承轩撒手。
傅承轩低声警告:“姐夫,既然决定入赘傅家,做我姐姐的夫婿,那就生是我姐姐的人,死是我姐姐的鬼。你这张脸我姐姐怕是喜欢的,我不动,但你太不安分,我还是得给你留点儿印,才好叫你永远记得今天。这几日我忙,你就安心在城防狱住着,知道吗?”
雪茄烟终于用在了该用的地方,傅承轩将烟蒂扔进旁边烧烙铁的火堆,辛笃学眼神惊骇地望着那堆火,这回连喊疼都不敢了。
刑讯室外。
傅承轩接过宁小六递来的毛巾,仔细擦净每一根手指:“今晚让人在门外盯着,听听这两人狗咬狗说什么,记下来,明天拿给我。傅家那边你打个电话,就说辛笃学给念斐小少爷送东西顺便留了晚饭,不胜酒力,在宁雅公馆多住几天,让他们不用找。”
宁小六:“得嘞……您现在回公馆吗?”
傅承轩思索片刻:“晚点儿回,我再看看那份地道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