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静都被划破了。
于他而言,能让玉姜欢愉,便是这种事唯一的意义。
除却今夜。
她一身人间婚嫁时常穿的喜服,金簪珠饰,无言之中便勾动他全部的情绪。今夜的她不仅仅是玉姜,更只是他一人的玉姜。
他头一次感受到被欲望填满心绪的滋味。
他望着玉姜的眼睛,漆黑的眼眸未曾透露分毫心事。
抿了抿唇,他的手缓慢地触碰上她的腰肢,轻声问:“你知道我刚才做梦了吗?”
云述坐起身,将她整个人抱至自己的身上,双手从扶着腰慢慢上滑,再捧着她脸,鼻尖相抵:“你要听吗?那是一个难以启齿的……”
“美梦。”
“新婚之夜该做什么,我当然记得。但我以为你不愿意。”
玉姜却冷哼一声,视线落在他的唇上,道:“是吗?我怎不知你这般听我的话?”
云述直接吻了她。
玉姜被亲得轻微后仰,所有的声音都被吞了回去。
玉姜此时才开始后悔。
为了不被发现自己藏了金簪而主动招惹他,仿佛不是什么良策。
云述亲得很凶,直接将她带起来,按在了墙上,两人都濒临溺水。
这完全出乎玉姜的预料。
甚至一切开始失控。
空余之中,他说着一些玉姜从未听过的话:“你是在怪我?我若没听你的,就不会次次轻易放过你,不会纵着你说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若当真只在乎你的身体,就不会在你哭一声痛时就停下来。有时候,我恨不得你我一直都在榻上,然后等着天崩地裂,一同去死,我心甘情愿。”
这些话显然无法触动本就“铁石心肠”的玉姜。
因为还没等云述结束这个漫长到几乎可以称得上折磨的吻,他的脖颈处便被冰凉而尖利的东西抵住了。
他低头,发现是那支金簪。
玉姜的呼吸不匀,喘声犹在耳侧,手中却握紧了簪子,尖端几乎刺破云述的脆弱的脖颈,声音更冷:“解药,我要离开这。”
第65章
他早就料想过天亮之后的场景,玉姜是如何离开,却未想到,一切比预想的要来得早,而她也更狠心。
包括刚才她主动的吻,大概也是她离开计划中的一折。
玉姜从始至终都不是一朵任人采撷的柔弱花枝,反而是带着有毒之刺的藤蔓。她的果决、冷静,伤他至深,却也让他无法自拔。
毒刺扎进肌理,毒性透过心脉骨髓,让他痛不能抑又极度痴迷。这近乎疯狂的痴迷与求而不得,令他只能自我折磨。
半晌的怔愣,云述笑出了声。
他一把握住玉姜的手,迫使她将金簪下移,落至肩下的心口之处,道:“朝这里刺。”
“又想试探我吗?云述,这种把戏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