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睁大眼,“哪里都可以么?”
司镜颔首,冰冷细腻的手抚过她手背,“昭昭去哪里,映知都会陪同在侧。”
褚昭被抵在柔软身躯与桌案之间,进退两难,腾起莫名的被束缚感。
她有些不自在,避开女子亲昵的触碰。
虽然司镜对她百依百顺,可她却有种被紧紧窥视的错觉。
目光游移,桌案上,司镜送给她的粉色嫩荷已有些蔫了。
褚昭从女子怀里脱出,守在玉盏旁,尝试用灵力呵护。
可越努力,花瓣便凋零得愈厉害。
司镜从身后探出苍白的手,轻碰粉荷。
不知催动何等术法,顿时,荷花再度抽展嫩蕊,娇嫩如初。
“若是想看池中的荷花,昭昭随映知一同去丹永城可好?”女子柔声问。
褚昭失落摇了摇头,没有兴致。
粉荷重新焕发生机,她忽然想回摇光泽看一看。
想起昨日的宴饮,她牵住司镜的衣角,“为什么阿琅和蓓蓓没有来参加我的合卺礼呢?”
司镜从身后困住了她,柔声应:“许是鱼龙族内事物繁忙。”
“昭昭也去了摇光泽,不是也没有见到槐琅君和蓓月么?”
“可是,我认识的人,她们都没有来。”褚昭垂着脸,搅了搅裙摆。
“落虞,如今伤已经好了么?”
身后,司镜陷入缄默。
“昭昭为何如此关心落虞?”她轻启唇。
褚昭不解,答:“因为落虞是我的友人呀!”
司镜喃声重复,“友人?”
她无声笑起来,笑得肩膀微颤,“……原来如此。”
“只是,昭昭。”司镜冰冷细腻的手抚摸褚昭的手背,娓娓劝诱,“所谓友人,不应如落虞那般。”
“否则,为何昨日她没有露面?”
褚昭想不出话来反驳,垂头想了许久,将唇咬得泛红。
她总觉得,提及落虞之后,司镜忽然变得很奇怪。
“昭昭不是很喜欢看雪么?我们再去中州郁绿峰一次,如何?”司镜柔声问询。
梦中清寂景象再度浮现在眼前,少年少女欢欣恣意,引她格外向往。
褚昭轻嗯一声,眼眸亮起来,欢喜点头-
入夏后,中州随处盛放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