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想着之后可不要再与其他人成亲了,她朦胧朝身侧摸去。
未曾碰到冰冷身躯,暗自吁了口气。
悄悄掀开纱幔,探出头去,顿时咬唇。
司镜腰肢被白绦勾勒,孱弱易折,已然褪下嫁衣,换了往常的一袭雪袍,不知何时苏醒。
此刻背对着她,摩挲掌心里的玉瓷小缸。
未回头瞧她,忽地低柔开口,“昭昭?”
玉瓷缸落下的声音很轻,却让褚昭莫名背后弥漫凉意。
她瞧见女子转过身来,桃花眸情意缱绻,唇角挽起一丝弧度。
司镜把玩的那个小瓷缸,是做什么用的呢?
莫非还想要再养一些小鱼苗?
褚昭委屈哼一声,挪开目光,顿时不愿去瞧面前漂亮的女子了。
司镜靠近,将她发丝别到耳畔,她顿时惊慌地以被褥掩住自己,生怕再被坏剑修吃掉,“我……我不要再喝蜜琼浆了。”
身上早已换了洁净的亵衣,似乎有人为她细致地洗过周身,但仍有琼浆流淌的错觉。
司镜弯眸笑起来。
倾身,吻一下偏头抗拒的小鱼唇角,“可是,昭昭似乎在气恼?”
“我们已然成亲,是道侣了,昭昭可否告诉映知为何。”
褚昭摇头,“才不要。”
虽然她不明白道侣是什么意思,可她从前就被坏蘑尊读去过心声,如果告诉司镜,司镜肯定也会欺负她的。
“让我猜猜。”司镜下颔抵在她肩窝,“昭昭是在想,坏剑修又想养其他小鱼了,对么?”
褚昭身子一顿。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应:“我、我才没有想呢!如果你想养……那就去呀。”
“可是我已经成亲了。”女子吻她耳廓。
“道侣仅有一人,是我曾遇见过的,最可爱的小鱼。”
褚昭半边脖颈温热,佯装羞恼,掩住司镜的唇,“是鱼龙、鱼龙!”
她堂堂鱼龙族少主,不要面子的么?
别扭逃离女子怀抱,褚昭把桌案上小巧的玉瓷缸抛进储物戒里,眼不见为净。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其他懵懂的小鱼受骗了。
却未曾留意到,榻边的女子低垂眼眸,眼底浮动着一丝病态殷红,无声勾起唇。
用过一餐后,司镜将褚昭带到怀里。
柔声问询她,今日想去何地游玩。
褚昭睁大眼,“哪里都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