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她俯在褚昭耳畔,吐息灼烫,柔声细语。
“可为什么……”冰冷指腹摩挲过她唇角,“昭昭又要逃,要与她人结契?”
褚昭呼吸困难,无助挣扎,神思迷离之际,窥见浓稠黑暗中一双分外动人的桃花眸子。
其中情绪却如血雾翻涌,晦暗乖戾。
女子低声笑起来,含着些痴迷,似乎着迷于她泪水涟涟、无助挣扎的模样。
褚昭委屈难言,勉强喘息着,将女子冰冷透骨、毫无血色的脸颊用自己的手掌捧住,小声唤:“……知、知知。”
她才没有要和别人结契。
司镜是生气了么?所以才要这样欺负她。
女子怔楞不已,攫住她的指骨稍松。
旋即,肩膀微抖,似乎因她的称呼在笑,笑得发丝垂落,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她俯身,贴上褚昭的唇,先是分外温柔地轻啄。
随后,骤然用力气咬破。
褚昭痛得发抖。
她说不出话,本能抓住对方袖角,可入手却是一片湿漉黏浊。
女子穿的哪里是金丝殷色嫁衣,分明……是一件被血浸透的白色道袍。
亲吻间隙,对方像条毒蛇,将她紧紧缠绕,拖入混沌迷离的深潭。
似乎极擅长此般情。事,又或者熟稔她她易被攻陷之处,循循善诱,存心要她记住。
面前癫狂病态的女子,不是司镜。
褚昭哀哀呜咽出声,用力咬了一口女子的唇,想要逃离。
却听得一丝低浅抽气音传入耳畔。
眸中蓄满影影绰绰的湿雾,她猝然睁开眼。
屋内光线已挑暗,榻旁此刻坐了道纤纤身影。
女子背脊修直,雪袍曳地,手中捧着一只小碗,其中盛装深色药汤,正垂眸望她。
不知怎的,下唇有一丝殷红痕迹。
“醒了?”司镜嗓音很轻,稍侧过头,似在掩饰什么。
“自锻剑崖归来后,你便浑身发起高热,想来是病了。”
“我去师叔那里求了药方。起身,喝药罢。”
第30章褥卷
褚昭抓紧褥角,胸口仍咚咚跳着,眼眸发热,不声不响。
司镜立时察觉到异样,轻蹙眉,将药碗放下,开口询问:“怎么了?”
沾染上苦涩药气的雪色袖角拂来,女子倾身,细腻手心抚过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