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进和赖轱辘对视了一眼,赖轱辘道:“庄主,或许此人,压根儿没有为难咱们的意思呢?”
张大少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道:“那他干嘛来了呀?就这么回去?
那他还不如不来呢,回去了怎么向阀主和长房少夫人交代?”
赖轱辘小声道:“庄主、大少爷,听说阀主在明德堂议立嗣子的时候,索家人一口咬定是二爷杀了嗣子。
当时就是这位杨执事,那时他还是嗣子的师爷,他就咬死了说,是索家害了嗣子。
若非如此,二爷那天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你们说会不会……这位杨执事……”
张云翊明白过来,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此人有意投效二爷,所以当日故意搅混水,为二爷开脱。
如今他巡察丰安庄,故意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也是在向我们二爷示好?”
彭进道:“庄主,不无可能啊。”
张大少撇了撇嘴,冷哼道:“要这么说,阀主为什么安排他做六大田庄的执事?
你说他心向二爷,喔!结果阀主又把二爷交回来的产业,交给了一个心向二爷的人?这像话吗?”
赖轱辘道:“大少爷,你说有没有可能,阀主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可靠,又知道这六大田庄不可能太太平平地接收回来,所以才让他做这个执事?”
张大少把眼一瞪:“为什么?阀主脑子有病?”
张云翊恼了,一拍桌子,训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天天的你怎么那么多的为什么!
你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想想到底为什么?
当然是六大田庄一旦欠收严重,各房发难,拿杨灿填坑了!”
张大少被骂了个大红脸,讪讪地道:“那为什么……”
“你给我闭嘴!”
张庄主气的脑瓜仁疼,张大少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不服气,却也不敢再激怒他老子了。
张云翊转向彭进和赖轱辘,沉声道:“杨执事既然有志于改良农具,那就由他去!
他缺人,咱们给人。他缺物,咱们给物。他缺钱,咱们给钱,要什么给什么。”
赖轱辘和彭进连忙答应一声,心中暗喜。
庄主这般大方,我们就能从中渔利了。
原以为这是个苦差,没想到……嘿嘿。
张云翊又嘱咐道:“当然,你们仍要给我死死盯着他,以防意外。”
张云翊想了想,又对万泰道:“管家,让小檀把李账房勾搭到床上去。
若杨执事对老夫怀有歹意,那他的手段定然是着落在这个李账房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