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来?”沈玉蓁问。
顾北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这伤不是还没好么?”
奈何沈玉蓁一脸正经地看着他,道:“可是夫君比我的伤重要啊!”
顾北一时无语。
好在床边的刘洪安终于诊完脉,低咳一声,缓解了这份尴尬:“夫人不必担忧,郎君这是肝气郁结、急火攻心所致,待我开几服药,给郎君用过以后,应该就无甚大碍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沈玉蓁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踉跄着挪到萧渡的床前。
直到此时,刘洪安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
他指了下沈玉蓁的脚踝,道:“还请夫人让我看看。”
“啊?”沈玉蓁疑惑地眨了下眼睛,顿了半瞬后,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将裙摆撩起。
只见那纤细的脚踝,已肿得老高。
刘洪安的太阳穴登时一阵狂跳。
第52章052
第52章
这是他为萧渡施针时,悄悄留下的。
只见那根细长的银针,竟然有大半截都黑浊了。
顾北登时愣住:“这是?”
刘洪安道:“侯爷中毒了。”
方才顾忌沈玉蓁在旁边,他不敢直言,怕暴露了侯爷的身份,眼下唯有他和顾北两人,自然是实话实说。
叹了声,他怒道:“我刚刚看了,不止如此,侯爷右肩的新伤也没有处理好,要是再拖一阵,他的右手恐怕就废了。之前给他医治的究竟是哪个庸医,撇开中毒一事不谈,他怎么连最简单的外伤都处理不好!”
顾北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直接白了脸。这夜。
他在梦中找到了答案。萧渡远远看着,微不可察地蹙了眉。
为何?
沈渝方才的反应,怎么和习武之人全然不同。
萧渡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唤来一名扈从,道:“装成盗贼,试探一下他的身手。”
说着,下颌微抬,示意了一下窗外,那个月白袍衫的男子。
扈从拱手应是。
萧渡也跟着起身,出了茶舍。
他依然远远地旁观着——
沈渝被抢了钱袋以后,并不能迅速地追上扈从,甚至还受了扈从的一记掌风。
大街上的一追一逃,很快便引来了里正和武侯的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