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性子,”庄楷好心地劝道,“权宜之计而已,就算将来他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alpha本来就是三种性别之中动物性的本能欲望最强烈也最难控制的一种,长久的压抑,不光生理,恐怕就连心理都要出问题了。
褚京颐显然已经习惯处理此类情况,叫侍者送来一支抑制剂,熟练地给自己注射,“不关卿玉的事,是我自己没心情。”
庄楷看他半晌,冷不丁问:“那关谁的事?”
褚京颐动作一顿,浓长如蝶翼般的睫毛轻微一掀,眼神十分冷淡:“不关任何人的事。”
庄楷笑了笑,“星闻那小子,这两天上蹿下跳得厉害,到处找人调查那天夜都包厢里那个omega……他是你的,嗯,旧相识吧?”
褚京颐不答,将空掉的针筒扔进垃圾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叫人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你也知道星闻一直不大服你,老想给你找点不痛快。要真有什么不好叫他翻出来的事,你可得上点心,那小子惹祸的本领可不比你家那几个堂弟逊色。”
“就凭他?”褚京颐嗤笑,“白痴一个,懒得跟他计较。”
庄楷委婉地提醒:“你别掉以轻心,那句话怎么说的,不怕坏人处心积虑,就怕蠢人灵机一动……”
“我心里有数,谢了。”
再次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来宾已经开始陆续离场。
褚京颐看了眼大厅的挂钟,还不到九点半,离他平时的就寝时间还早。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庄楷回着手机上的消息,随口问,“陆泽他们在附近的一个pub玩,要过去吗?”
褚京颐说:“不了,我回公司。”
“又加班啊?”
“嗯,闲着也是闲着……”
最后一个“着”字还未来得及完整说出口,褚京颐话音一停,定定地盯着某个方向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言不发地朝着那边大步走去。
“哎?你去哪儿?”
褚京颐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某个正准备离场的年轻男子身边,很不客气地开口叫住对方:“喂,你,站住。”
那人扭过头,脸上那点些微的疑惑与不满在看清褚京颐的下一秒就迅速转变成惊喜,下意识站直了身子,几乎有些受宠若惊:“褚二少!您您您叫我?”
褚京颐记得他,是个之前跟鸣晟底下的分公司有过几次合作的小富商。
褚京颐神色难辨喜怒,目光落到他身上那件熟悉的大衣上,几秒之后,沉声问:“这衣服哪里来的?”
“啊?”男子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迟疑半晌,试探性地答,“您是问我这件loropiana的大衣?还是裤子……哦哦大衣啊,呃……阳、阳雀路的一家店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