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净理默了下,道,“这只是一时的。”
阮柚听见了,似懂非懂。她低了低脑袋,恰好闻见从他脖颈散出的气息,薄淡干净,一如他愈发清冷的气质。
和从前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想,开始正视起江净理的成长。很久前,在看到江净理父亲时,她还在担心江净理会变成第二个江父,而今———
阮柚眼神软了下来,江净理还是那个他。
那个有血有肉,无论何时,都会成为她共犯的江净理。
正想着,一道声音兀自打断她的思绪,
“在闻什么?”
江净理问。
阮柚如梦初醒,下意识道,“闻你。”
“你身上很香呀。”
她补充。
江净理半晌没回答,藏在头发里的耳廓却寸寸攀红。他走到了湖边,让阮柚坐在准备好的软凳,转身拿来了钓鱼工具。
两人临时起意,决定要钓鱼。
他们刚好都是很有耐心的性子,所以钓鱼再适合他们不过,尤其在阮柚崴脚的情况下。
江净理给她擦了药,接着给她穿好鞋。
阮柚的鞋子是她喜欢的灰蓝,很合适,衬得腿愈发的白透。
阮柚爱跑,却怎么也晒不黑,反倒一不出门,就贵捂的极白。
和江净理站在一起,两人白的像反光板,一看就融不进第三人。
这也是别人没找过来的原因。
江净理今天穿了件基础款黑T,衣服松松垮垮地,却很显气质,阮柚觉得很大程度归功于他的脸和身材。
此刻,他头戴黑色鸭舌帽,手里握着钓鱼杆,满身写着守株待兔。
阮柚忍不住笑,看来看去,觉得他这幅山间隐士的模样和他本人真的出入太大了。
“我们打个赌吧,看谁先钓上来。”
见他望过来,阮柚清清嗓子,模样很认真。
“赌什么。”
江净理问她。
“还没想好。”
“那如果我赢了,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甜品。”他掀了掀眼皮,语气很平静。
“可以呀。”
原来她做的甜品这么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