睺渊看着哭得狼狈的女子,不再出声,只看着她,看着她一次次去解,一次次的失败,看着她的泪颗颗滑落,灼烫着自己的皮肤。
他突然觉得,什么羞耻与屈辱,什么难堪与卑劣。他可以永远受着这些苦楚,只为女子疼惜的须臾。
女子用牙将那手指粗细的绳索一点点咬开,抖着手将他的手拿了起来,看着他已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又是一阵大哭,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的上半身。
他终于等到了这般亲密的碰触,他急不可耐地将脸埋入女子的怀里,使力地嗅着女子的气息,身上的痛楚好似全都无了,恍惚飘在云中一般。
这样便很好,永远这样也很好。
“疼不疼?”女子抽抽嗒嗒地开口,“你不要怕,我带你走。”
又是这句,你不要怕。
他好喜欢听。
便是他不怕,却也想一遍遍地听。
于是,他开口:“你在便不怕了。”
徐星星的泪不受控地又开始噼里啪啦,她垂首吻上男子的唇,男子闭眼乖乖地应,唇舌柔软,好似卸下了一身凌厉,只剩了一个毫无攻击性内里,徐星星朦胧地想:
她好像第一次和他吻得这般绵柔。
吻罢,她抽泣着道:“我带你出幻境。”
睺渊见她离开,迷蒙睁开的双眸微微不满,他看着她,低低地道:“还要。”
男子的唇因失血有些发白,刚刚还颇为干涩的唇瓣因刚刚那吻映了水光,衬得他青涩的眉眼迤逦惑人。
青涩?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的睺渊与往常的睺渊,并不一样。
更小。
哦,她指的是年龄。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现下才发现。
想来他被公主抓时的年龄好像也才十二三岁,如今被困了几年,现在也就十五六岁?
她低头在男子唇上啄了一下便匆匆离开,急切地道:“我为你穿上衣服,咱们离开。”
这般说着,她便试图把刚刚脱下的外袍给男子穿进去,男子却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稍稍一压,她猝不及防间便又吻了上去。
徐星星:……
徐星星:???
“你能动?”徐星星又移开了唇。
眼看着到嘴的肉又飞走的睺渊:……
他叹了口气,开始解释:“我不能离开。”
徐星星一僵,蹙眉问道:“为何?”
“你可知这幻阵如何运作?”睺渊看着女子的唇,喉结上下滚了一番。
徐星星看了眼怀中人这遍是血渍的身体,眸光瞬暗,道:“我起初以为我猜到了,可现在又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