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魏公子的脾气可不好,劝你识相一点。要么乖乖脱裤子陪他玩一次,要么就从他的胯。下爬过去吧……”
“魏公子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他的活儿可是一等一的好哇!”
说着污言秽语,几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沈携玉差点把牙咬碎了。这种下三路的龌龊羞辱,远比他在王府里遭受的冷遇要令人作呕的多。
盛怒之下,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动手动脚的魏扈推了个跟头,顶着风雪一言不发地往外跑。
“你他妈的!”背后传来了魏扈等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从这骂声里的怒意来看,若是被他们逮住,恐怕下场难以预料。沈携玉心知自己根本跑不快,甚至走不了多远,但自尊心让他不愿意坐以待毙,强忍着双腿的剧痛,一刻不停的往外奔去。
出了北斗阁,到了外边的石板路上,雪大得几乎看不清路了。沈携玉茫然地站在路中央,听见背后魏扈等人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轰隆,轰隆……”
鹅毛大的飞雪中,有车轮碾过的轰鸣声,正在朝这边靠近。
“你x的,小爷今天弄不死你就不姓魏……”眼看魏扈等人已经骂骂咧咧地追出了北斗阁的大门,沈携玉心提到了嗓子眼,朝着那车轮声传来的方向迎面而去。
马车飞驰而来,顷刻间,已经到了眼前。
风雪中视线受阻,等车夫看见路上有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撞上了。
情急之下,连忙勒马,骏马嘶鸣着扬起前蹄,几乎是贴着沈携玉的面颊擦过。
沈携玉惊魂未定,看着面前鼻孔喷着热气的高头大马,以及它身后拉着的马车。
这架马车看起来和宫车差不多,就连车轱辘都是镶金的,上面坐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沈携玉猜测,车上坐的可能是学宫里的哪位祭酒或博士,要么就是前来走动的官员。
不管是谁,是谁都行。
沈携玉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上前求救。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青色衣衫,贴身仆从打扮的人,询问他:“小公子,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种天气还在雪地里奔走。”
沈携玉还没来得及答话,魏扈那帮人也追到了眼前。
见车上下来的只是个仆从,魏扈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冷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走吧。”
但那仆从似乎并不是一般人,没有被魏扈这两声呵斥给吓到,反而看向了沈携玉。
其实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来,是这几个公子哥在欺男霸女了。
“怎么,我们同窗玩闹而已,闲杂人等少管闲事。”魏扈完全没当回事,说着给几个狐朋狗友使眼色,准备强行把人拽走。
吵嚷间,马车的主人似乎被惊动了。车帘掀动了一下,仆从立刻上前去撑伞。
沈携玉被魏扈那些人围着,从他的视角,看不见车上下来的是谁,只能看见来人的衣角。仅从这片镶有金丝线的衣角,就已经足够看出此人非富即贵了。
魏扈等人像是认识他,一瞬间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