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迅听了直乐,桃花眼弯成一条喜气洋洋的缝。
而谢世荣敏锐抓住了关键词,听得眼前一亮,忙不迭凑了过来。
“你说说,你在莫斯克是怎么被赶尽杀绝的?谁抢你了?抢了多少?”
何长宜瞟他一眼。
“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谢世荣悻悻地坐了回去,嘀咕一句:
“坏心眼的小丫头……”
何长宜和谢迅商量好,他在莫斯克人头熟,不会被当冤大头宰了,由他来出面找人买回国火车票。
她又抽出二百美元作为买票钱交给谢迅,多不退少补。
谢迅不肯收钱,反而托何长宜下次再来峨罗斯时帮他带货,他垫付的车票钱就算是预付的货款。
何长宜欣然应允。
谢世荣不忿两个小年轻有商有量的和谐模样,吆喝着让谢迅去整理堆成小山的货物。
谢迅对何长宜笑一笑,应了一声,转身去忙。
何长宜顺势告辞离开,临走前谢迅冲她眨眨眼睛,昏暗灯光下,桃花眼中氤氲笑意。
之后何长宜原路返回阿列克谢家,在吃过晚饭后顺理成章又赖了一夜。
她在贝加尔旅馆那一片算是挂上号了,切汇不成反被抢劫的斯坦人恨不能掘地三尺,安全起见,她近期最好还是别在附近露面。
早上的时候,阿列克谢又不见了。
他这人很有几分神出鬼没的气质,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残留一点飘渺烟草气息。
老妇人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对于阿列克谢的消失无动于衷。
当何长宜睡醒的时候,老妇人正在厨房烙馅饼,一股混杂着蘑菇、洋葱、培根的香味气势汹汹地扑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何长宜挣扎着爬起来,尽力将自己收拾成能见人的模样,支棱着一头乱毛就迫不及待冲了过去。
老妇人只是挑挑眉,示意她在餐桌前坐好。
这一天的清晨,伴随着峨式馅饼的浓烈香气,一老一小首次互通了姓名。
何长宜拿手指了指自己:“何,长,宜。”
老妇人也拿手指了指自己:“@#¥%&*#¥%&*#¥%&*#¥%&*#¥%&*”
何长宜:……
忘了峨罗斯人的姓名是一本写着祖宗籍贯的家谱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