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温柔,蜷缩的神经慢慢舒缓,黑暗中,温夏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少喝点凉的。”
“知道了。”温夏被气的,语气不耐。
他没计较她的态度,另一只手摸到她戴镯子的手腕,摸了一会儿,又去摸她的手指。
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捏了几下,他突然问:“测过智商没有?”
温夏不明所以:“测过。”
“多少?”
“……137,怎么了?”
他没回她,紧了紧手臂,下巴搁在她肩窝,“睡吧。”
温夏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他不打扰她睡觉,她求之不得,自然不会多问。
他的脖子贴着她的,温夏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忙了一天,身体很累,很快酝酿出睡意。
迷迷糊糊中,她似有若无听到一声低喃:“智商没比我低多少,怎么记性这么差?”
……
十年前,大年初九。
维港有一场私人邮轮拍卖会,温夏受邀参加,看中一套蓝宝石项链和珍珠项链,不算太贵,起拍价一套三百万一套四百万,正好用大哥给的压岁钱买单。
然而,囊中之物居然被顾衍南截胡。
他也来了这场拍卖会,温夏一早就知道,她刚上邮轮,就听人议论顾衍南也来了,兴奋地讨论今天穿得裙子好不好看,钻石够不够闪。
温夏仍是那身素色长裙,脚踩裸色细高跟,举牌报价,先是十万十万往上加,后来二十万,加到五百万,没人再喊。
这个价位的珠宝收藏价值不是太高,温夏买来是觉得和她的新裙子很搭。
第三下木槌即将敲下,成交的前一刻,一道清冷温润的嗓音传遍整个拍卖厅:“六百万。”
嗓音染上低沉的磁性,还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玩世不恭。
温夏倏地朝声源处看去。
她知道他坐在哪儿,很容易在人群中看到他,他一袭黑色长大衣,黑衣黑裤,高高在上的冷色调。
他没回头,看不见神情。
周围响起小声议论——
倒不是这个价格多高,而是顾衍南为什么要拍一副女人戴的珠宝?
他家里只有顾老爷子一个亲人,总不能拿蓝宝石项链送给年过七旬的老头吧?
还是说,他有女朋友了?
是谁?!!
窃窃私语传入温夏耳中,她抿紧唇,他们约之前,自然问清楚彼此的感情状况,他当时跟她说的是“单身”,是有女朋友了吗?还是有准备发展成女朋友的心仪对象?
他是不是该提前和她说一声,毕竟他们昨晚刚做过,做到天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