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形中制造一张铺天盖地的铁网,从四面八方将她笼罩,密不透风,她被挤压得只剩最后一丝缝隙。
只有画地为牢,才能保住这最后的、属于她的独立空间。
温夏咽了咽嗓子,声音恢复平静:“是你让我戴的,要是不小心弄碎了你不要怪我。”
见她没再反抗,顾衍南的脸色缓了缓:“除非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她哪有那么坏?她又不是他。
温夏抿着唇,不欲和他多说:“我去洗澡。”
语气有些冲,顾衍南挑了下眉,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唇。
“去吧。”他抬腿,给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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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多了个翡翠镯子,温夏有些不习惯,她睡觉的时候手上从来不戴东西。
镯子冰冰凉凉的,存在感很强。
指腹无意识摩擦冰凉光滑的圈圈,忽然腰间一沉,顾衍南的胳膊落下来,搭在她腰上,手钻了进去。
他身上有浅淡的烟草味,她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在阳台抽烟。
他现在很爱抽烟。
烟味混着清冽的水汽,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呼吸,温夏身体绷紧,抓住他的手:“我还在生理期。”
“我知道,不做,只是摸。”他回。
“……”
温夏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石头,奈何她不是真的石头,眼睛闭上,身体的其他感官不仅没法关闭,敏感度反倒成倍数地增加。
他说得好听,实际上不仅是摸,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脸颊,从眉心到眼睛再到唇角,最后亲了亲下巴,转移到耳朵。
蜻蜓点水般的浅吻,生理反应能抵抗住,直到他突然张口,轻轻含住她的耳朵,技巧灵活舔咬含噬,仿佛真的要把她的耳朵吃掉。
湿濡的触感让温夏身体忍不住颤栗,她蜷了蜷脚趾,分散注意力,他的手掌慢慢往上,指腹略带薄茧。
温夏紧紧咬唇,只觉有一股股细小的电流钻进身体里,迅速流窜至全身。
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突然,吊带被挑下,温夏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腰,他低头。
“顾衍南!”电流迅速在脊柱骨流窜,温夏克制不住了,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
“有反应了?”他轻咬了下。
“……”
“生理期,你忍忍吧。”
“……”
肩膀推不动,温夏去推埋在她胸口的脑袋,他又亲了两下另一边的口口,暂时放过她,将她搂在怀里,掌心贴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动作温柔,蜷缩的神经慢慢舒缓,黑暗中,温夏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少喝点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