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公河到泰国湾,就再也不用这样辛苦的徒步了。 对于陈汉升来说,这最后的徒步路程,已不再是逃亡,而是一场缓慢的处刑。他右腿上的伤口,在泥沼和雨水的轮番浸泡下,边缘翻卷发白,不断渗出黄绿色的脓液,散发出一股恶臭,令人忍不住远离他,只有绿头苍蝇嗡嗡作响,热情的招呼着他。还有那些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飞虫,直往鼻孔和耳朵里钻。 陈汉升那曾经在高尔夫球场上优雅挥杆的手,试图挥舞手中那根粗糙得硌手的树枝驱赶,但无济于事。反而因为牵扯到伤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直冲头顶,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喘息,汗水从额前滴落,模糊了视线。 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行走,及时没有这样的创伤,常年阳养尊处优的身体,也经受不住这样巨大的活动量。肌肉过度透支后的酸软无力,跟几乎麻木...
声不归澜 烟火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