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轻飘飘地按揉着眉梢,深吸一口气看向袁安。
“我……”
袁安一时不知所措,斜睨带有仇恨瞄向白虞和池羡,指着两人转移责任,“是他们俩,这一切都是他们俩特意筹谋的计划,你们就是看在我金玉满堂,想趁机掠夺。”
白虞感到无语,瞬间语塞,似乎与他这类愚昧之人无法交流:“你根本不值得我大费周章,也不知袁府这些钱是否是脏钱。”
“你!”
袁安堂目结舌,瞪大眼气不过,捂着心脏跪在地上折腾不定。
大理寺卿本想眷顾袁安一回,可今早秦丰突然告知他,在官场刑法定要公正秉承,他没熊心豹胆与城主反抗,也没办法每年收袁府的钱不帮忙办事。
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该叫他如何做决断?
大理寺卿再次拿起案桌前的惊堂木轻悠悠地敲打着桌面,不敢抬眸看向袁安,漫不经心地结案。
“被告人袁陵院袁安,欺凌下人且多次无故扣除下人俸禄,次日起赔款两千万金银财宝并押送至牢狱,钦此。”
袁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大理寺卿,宛如大梦初醒,侍卫们拖着他往寺外走,袁安伸手挣扎,口中嘀嘀咕咕似是在咒骂对方。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润的嗓音,来人头戴白色帷帽,着一袭白衣,光是看顺滑的布料便知此袍价格不菲。
“慢着。”
白虞目睹白衣男子经过身旁站在她面前,他双手撩开帷帽小部分。
白虞探头观察,只看到他的侧脸,侧脸在白色帷帽的遮挡下忽隐忽现,皮肤光嫩,宛如谪仙落尘。
池羡余光瞥向白虞,只见她的视线一直盯着白衣男子,思及此,白虞忽然回头对上池羡探究的目光,眼神闪过异动。
白衣男子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只言不发便先行告退,仿佛在方才那瞬间与大理寺卿说完一切话语。
只见大理寺卿眸底带着几分自得,摆摆手不再多管:“先带走。”
“是。”
侍卫们拖着袁安先行告退。
白虞和池羡眼底同时充满疑惑,对那名白衣男子的举动感到诡异。
前脚刚踏出大堂,白虞突然“嘶”地一声,按住头部,一阵刺痛冲上额间,再次睁开时发觉视线模糊不清。
池羡及时搀扶着她,探头去观察她,关切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白虞欲言又止,舒下一口长气逞强道,“许是因为我昨夜没休息好,今日还未痊愈,不成问题。”
池羡垂眸神色不明,打心底担忧她会出事,倘若再出事那她体内的青鸾石将会受到一定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