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尔独自在客厅的角落画画。
他的绘画用色极为绚美大胆,瑰丽多姿。
尽管他极为年轻,却也能从画作中看出飞扬的灵气,这是凡人一生都难以求得的。
母亲正在卧室画设计图,并拼接一些机械零件。
她的卧室,也是她的工作室。
这会,母亲并没有发疯,处于清醒状态。
安斯艾尔对她的工作丝毫不感兴趣。
在他的视角,沾着机油的机械零件实在是毫无美感,教他敬而远之。
直到梓游按响了门铃,推开了门。
那时的梓游年纪不大,却看起来张扬耀眼如太阳。
他眉眼间有着无忧无虑的天真,像是蜜罐子里养大的小少爷。
不过,他似乎叛逆心极重。
因为他不仅穿着朋克风的外套,手背上贴着哥特风的纹身贴纸,居然还挑染了几缕黄毛。
梓游性格跳脱活泼,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
他向安斯艾尔的母亲打招呼:
“老师,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您这么厉害,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快看我的礼物!我求爸爸专门订做的药剂,他做的时候还很奇怪呢,因为您的病症实在太偏门了。”
安斯艾尔的母亲温和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她轻轻指了指案台上快要成型的小机器人,道:
“等我先组装好它,就给你上今天的骇客课程。”
梓游没有异议。
他双手插兜,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在房间里大摇大摆地四处溜达。
他很快注意到了客厅角落安静沉默的安斯艾尔,不禁好奇地凑了过去,站在安斯艾尔身后看他画画。
安斯艾尔是容易害羞的社恐。
他被人看着,就没法集中注意力画画。
于是他放下画笔,充满弱气地看梓游,用眼神发表抗议。
但抗议无效,因为梓游是个超级自来熟。
他眨巴着眼睛,对着安斯艾尔的画作,捧脸惊呼道:
“哇,你画得真好看!你是老师的孩子吗?你叫什么名字呀?”
安斯艾尔结结巴巴道:“我叫,安……斯……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