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个也好香啊!都有锅巴了!”
秦般般兴冲冲地盯着锅里的箜饭,然后提着饭铲开始舀饭,靠近锅底的米饭、洋芋都焖出了金黄焦脆的锅巴,闻起来喷香。
这样好吃的饭,就是没菜也能吃两大碗!
秦般般喜滋滋,心里想着要是日日都能吃白米饭就好了。但她知道家里的情况,不敢说出来,怕惹得娘亲难过。
吃着饭,柳谷雨突然对着秦容时说道:“二郎,明天陪我去山里砍几根竹子吧。”
砍竹子是力气活,他自然不好再拉着般般一个小姑娘去,只能喊了家里唯一一个小汉子。
秦容时话不多,一边埋头吃饭,一边闷闷“嗯”了一声。
要砍竹子做些竹筒,挑小的用来做钵仔糕,大的用来装冰粉,还得削些竹签、竹勺,都是耗时间的活儿。
次日清晨,天刚亮柳谷雨就和秦容时出了门。
正午日头还辣,柳谷雨想着早些出门也凉快些。
福水镇地处偏南,一年下来热的时间比较长,在原主的记忆中,约莫再有一个月才能凉快下来。
不过也好,这天气热,冰粉、钵仔糕都更好卖些。
两人上了小流山,挑着好竹子砍了几棵。
柳谷雨数了数砍下来的竹子,大概估了数,庙会有五天,至少这五天的量该是够了。就是竹子多,只怕得来回好几趟才能拖回去。
正想着,旁边秦容时那头突然传来一道吸气的声音,像是吃痛后“嘶”了一声。
柳谷雨立刻扭头看,见秦容时的手掌心上突然多了一条一寸长的伤口,汩汩冒着血。
“哎呀!这是咋回事?”
伤口不长,却有些深,血流不止,没一会儿就淌得满手都是。
秦容时只有最开始轻哼了一声,很快就镇定下来,还面不改色地挽起了袖子,生怕衣裳被血弄脏。
他说道:“柴刀的木把脱了出来,不小心划了手。”
柳谷雨这才看向掉在地上的柴刀,刀是铁器,铁贵,所以很多铁匠只在刀身上用铁,把手处则用木头,便宜许多,也不耽误使用。
但秦家这把柴刀或许是用了多年,原来牢牢嵌合的木把手磨得松了,今天就不小心脱了出来。
柳谷雨急得踱步,嘴里嘀咕:“一直流血可不成!”
他想了想,然后竟然直接伸手扯下额头上的抹额,将其绑在秦容时的伤口上。
秦容时:“你做什么?!”
一直冷静从容的秦容时骤然慌了神,连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些,他先是下意识看了柳谷雨一眼,瞧见他额心一点明亮的红色,犹如一粒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