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目前看来,谢家人都不是什么难相与的。
姜姒知道婆母内心对她并不算满意,可是她大概有什么顾虑,决心对她好一些。
她便能乘上这一股东风,做好她的长媳。
她这婆母,清高傲慢了些,倒不是什么坏人。
原本姜姒最担心的就是夏容漪,这下不到半天时间,她基本有了数。
尤其她还有个性子活泼的小姑,两人说得来话。
姜姒本就想得开,这下更是未来可期。
思及此,她顺着谢清菡的话,刻意说给婆母听。
“我在家中便是长姐,也常带着妹妹们读书写字、插花刺绣。三妹妹若有空,可常常来冼逸居,咱们姑嫂两个可以做个伴。”
姜姒这话只说了一半,净捡了好的说。
她头脑聪明,读书快,平日在闺中只对写写画画兴趣浓厚,弹琴作曲也可,但是对刺绣深恶痛绝。
方才这话,只是为了说些好听的做做面子,说给婆母听的。
再者,她也不至于说谎,若谢清菡真带了绣绷子到她房里来,她们一起做一刻钟也是使得的。
再多了,就不行了。
在姜姒心中,做那些针线穿扎又有什么用呢?男子在外领兵打仗行商,女子关在房屋中,在一方绣布上扎来扎去,还会坏了眼睛。
还不如多看几本奇谈杂志开阔开阔眼界。
在这一点上,她有些心疼这个三妹妹,生在武将世家,有着那么好的师傅,弓箭武器、演武场,却要被拘在房中。
据说将军府西北处建了一整座演武场,府中有私兵,府外有草场。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谢清菡却被埋没。
也幸亏她懂事,听教,以姜姒的性子可做不到她这样。
姜姒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完,余光捕捉到一抹视线别样地盯着她。
扭头一看,不是谢云朔还有谁。
他那眼神,摆明了知道她说的话不可信。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