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面对着空白的画纸,司黎难过得坐在画室中间哭。
哭声引来了母亲,她担心地推门进来,一看,“宝贝这是怎么了?”
“好好不哭。妈妈在啊。”她把宝贝闺女抱在怀里,“跟妈妈说,缺什么?妈妈去买。”
司黎在她怀里,哭得更伤心了,“妈妈,我画不出来了。”
“画不出来?”江母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哎呦,宝贝,画不出来咱就不画了。”
“妈妈带你去做别的,我们去去逛街,香奈儿昨天还和我说来新包了。你喜欢的颜色,妈带你去买。”
“再不我们去旅游,你不是喜欢看漫画?我们去东京,我让人看今晚有没有机票?”
“好了不哭啊,宝贝。”
不一样。
都不一样。
心绪平静下来后,司黎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用铅笔在本子上涂来涂去,最后涂出来的都只有一个单词“poison”。
她中毒了。
“解药”是在晚上回到家的。
原本司黎都上床睡觉了,听见隔壁门锁声,她倏地睁眼下床,从阳台的花盆上跨过去。
咚咚咚。
有人敲他阳台的门。
除了她,就是飞贼了。飞贼又没这么讲礼貌。
江修暮扣子解到一半,停下动作去给她开门。
司黎走进他的房间,瞥到他敞开的胸膛,张开手就抱住了,小脸贴着他皮肤。
“想画画。”
她的事他听江母说了,江修暮也心疼地揉揉她的脑袋,“明天行吗?”
今晚太晚,他们都该睡了。
“嗯。”声音还是闷闷不乐。
离不开他是好事,不过江修暮轻声哄她,“阿黎,我不能一直给你当画布。你要调节。”
不能一直陪她。
这句话令司黎心里产生恐慌。为什么不能陪她。
不是说喜欢她吗?
在惆怅了几天后,一日夜晚,她又跳过阳台,来到他房间。
江修暮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自己屋里多了只“小恐龙”。她的睡衣是只恐龙,还带尾巴。
他扯了扯那条“尾巴”,“小恐龙”转过头来看他。
“有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