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的是阿渡存起来买抑制剂的钱!”
“。。。。。。”
好痛,全身都好痛。
可是沈秋渡向来能忍痛。
在父亲将年幼的他扔到工地打工,自己被砖头砸断了腿时,他能忍。
在母亲为了保护他亲手将腺体割掉时,他只是咬破了嘴唇。
但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受不住了。
强烈的死意降临之前,沈秋渡忽然感受到一阵暖意的触碰,随后是清新的花香。
“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是不是请来的医生不够好?”
“少爷,你已经快将全城所有的医生喊来了,这是最后一个了。”
“可是他看起来还是很难受,我不想他这么难受。”
嘈杂的声音让沈秋渡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一反常态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冰冷的病房,而是一位陌生男人炙热的视线。
“你醒了!”
男人的掌心覆上沈秋渡的面颊,替他擦去脸上的灰尘。
熟悉的香味和温热。
嗯,就是这个人,总是在昏迷时对他动手动脚。
那一刻,所有的恶性事件钻进沈秋渡的脑海。
他皱着眉,别开脸不愿去看这个不礼貌的家伙。
“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像不死心似的,转到床头另一侧凑近沈秋渡。
沈秋渡选择闭上眼,摇了摇头。
身上的疲惫感还未完全褪去,身处异处的恐惧让沈秋渡选择封闭自己。
许是突然的沉默让男人误会了什么,他突然抬起手臂试图触碰沈秋渡的肩膀。
“别碰我!”
沈秋渡猛然睁眼,警惕地缩紧了身子,活生生像只被惊扰吓到的幼兔,连忙缩回自己的洞里。
在沈秋渡预想中,自己的声音应该是刺耳尖锐,最好能吓退眼前这个男人。
可实际上,由于瘫软的身体,他提不起任何劲,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成了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而更让人心揪。
推开男人手臂的手心冰冷,却柔软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