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很想见我?”他认认真真、郑重其事地望进她眼睛里。
“我一直很想见你。”她含着泪,把胳膊从他腋下拿下来,踮着脚环着他脖子抱他,“我听说你出事,就一直很想见你。不是不想来,”她越说越泫然,“你不要怪我。”
“我没有怪你,我哪里怪你。”他搂着她,额头埋进她颈窝里去,“我何时怪过你,我怎么会怪你。”
“可是你刚才都不怎么说话……”她搂着他脖子,蹭着头,耳鬓厮磨。
不说话是因为,说好了要决裂,无所适从。
他垂下头,两人额头相抵,磨蹭眉毛:
“想我了吗。”
“想了。”
没有犹豫,脆生生的。
她这样子,谁断得了。
他蹭蹭她额头:“那亲一下。”
“不亲。”她就是故意,“你来亲。”
“什么。”他忍俊不禁,喃喃,“这也要较劲。”
南琼霜不答,阖了眼等他。
他不明白,靠男女之情行刺惯了的人,不相信爱,也难以相信被爱,每一步都要试探。
顾怀瑾摇摇头,终于俯首下来吻她。
柔软的、温热的唇。
和缓的、春风一般的吻。
温柔地碾磨,缠绵悱恻。她仿佛久经疲劳的人,蹚进了敷着花瓣的温泉水,被珍而重之地包裹着,熏得人飘飘然。
他垂着头越吻越深,含过了她唇瓣,又去含她软软的舌尖,良久,喟叹一般:
“乖乖,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她捧着他的脸,他亲得有些意乱,半阖着眼痴望着她,她在他脸上仔细打量过一圈,心里发酸,“瘦了。”
他低低道:“你也瘦了。”
她望着他,心疼又不忍,咬了唇。
良久,她忍泪低下头,“我帮你上药。”
“算了吧。”他将手藏到背后,“你别看了。晚上不是还没吃饭?先去喝点粥吧。”
“你也没吃东西呢。”她兀自在他衣裳上蹭眼泪,顾怀瑾瞧出来了,但也由她,她说,“先吃一点吧。吃点东西,才好睡觉。你不是在信里说……”
——“殚精竭虑,肝肠寸断,夜夜难寐,实难再继。”
她咽下泪。
她都不知道他失眠到这个地步。从前在天山上,他一向睡得安稳的。
他上着药,神色如常,“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