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毛线,缝衣服。”她叹气,她那一手好女红竟然用在这地方了,“给它套上,免得满屋掉毛。”
“为什么是白的?人家本来就是白猫。”
“……”
这是宋瑶洁留下来的钩了一半的衣服,谁知道为什么是白的。宋瑶洁似乎审美很差劲,这不是撞色了吗?
顾怀瑾从她那一兜针线里,挑出一卷红毛线,又将那白糖托着肚子拿在手里,掉转过来,给她看它的屁股。
拿着红毛线,在它一双屁股蛋上比了比:
“给它缝个猴子屁股吧,多好玩。”
她笑起来,这人准是有点毛病,瞪他一眼,“我给你缝个猴子屁股。”
“什么话。”知道她不喜欢猫,他故意托着白糖作势要放到床上,“再说一遍?”
“傻子。”她白他一眼,两手向他伸开,“我这衣裳今天刚好要洗,给我抱抱。”
顾怀瑾把猫放下,来抱她。
她笑:“我说猫。”
“已经跑了。”他道,说话间坐到她身侧,搂着她的腰,弯下身子,两只胳膊将她卷在怀里。
比她高出许多的人,一抱上她,喜欢把头埋进她颈窝里,侧着头,依恋不已地从她脖子一直嗅进她领子。
细细的鼻息拂动她的汗毛,他所经之处,她身上一阵酥麻的痒。
她明明知道该习以为常,但不论多少次,浑身还是要麻一阵,然而又喜欢他贴着她、磨着她,于是阖了眼,忍着麻痒。
两片微热的唇,爱惜地贴在她颈侧,一点落吻声。
她咬了唇忍着,手也抚上他的背,抓紧了。
“衣裳昨天才换的,又要换?”他呢喃着,又在她颈侧吮了起来,“这么怕脏。那我昨天弄到……”
她不知为什么,一旦脖子被人吮着,人总有点灵魂出窍,话几乎是哼出来的:
“……你还知道。那还不快帮我洗。”
“不洗。”落吻声啧啧,他舌头挑拨着她颈侧娇嫩的皮肤,软软的唇贴着,“就那样穿。”
“你疯了吧……”话是恼怒,语气却有气无力。
“你身上带点我的味道,我才安心。”
“傻子,还有什么不安心的?”情人间的低喃,语调轻而碎,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才刚醒,又有点发困,“大早上的,又在这里黏人。”
他不说话,拨开了她的衣领,得寸进尺地沿着锁骨吻在她胸前大片皮肤上,手按在她腰间,大拇指摩挲着,摸得那里热热的。
她控制不住地出神望着天花板,天青色的房梁摇摇晃晃。
开过一点荤的人啊。
哪怕还仅仅是一口,整个人就已经不复从前。
“你别亲了……”她有点受不了,大早上的……
他不会昨天刚满足了一番,今天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