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后头起了憋不住笑的声音,凌青云听见寡妇两个字,纵使面容再怎么温柔,掩盖不住额头一根青筋暗暗浮动。
一不做二不休,我上去捉住风间月脸,一边揉一边哭喊:“儿啊,儿啊,为娘虎头鞋都给你做好了啊……”
凌青云想上来阻拦,我顺手把哭出来的鼻涕抹在了他身上。
……
吃瓜群众目瞪口呆,有些低位官员身在最后,想笑不敢笑,我看得见他们肩膀憋得发抖。
安玉暖实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
凌青云何等精怪的人,见此情形,立刻借坡下驴,哽咽道:“旧疾,是可心的旧疾又发作了……”
“什么旧疾?”
安玉暖急问。
“可心她……自从孩子不幸后,过于悲痛,便偶尔会发这等癔症,”他说着,又转向吃瓜群众,“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实在是让大家见笑了,可还望诸位将心比心,理解一个做娘的失去亲子的痛苦吧……”
说话间,他眼角滴落大颗泪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身为一个国主,这番景象,实在令人动容。
“你胡说!”
风间月喝道,“你……你胁迫可心,让她不敢说出来!”
凌青云还没答话,我瞪着一双眼,看着风间月笑起来:“嘿嘿,嘿嘿,来试试,娘给你做的虎头鞋好不好看?”
风间月:“……”
说着,我又偷咬舌尖,喷出半口血来。
凌青云喊道:“还等什么,快请御医啊!”
这不止闹下去不成体统,风间月估计担心我的安危,没再多说什么。
。
我心里长舒一口气,顺势被一哄而入的宫人仆妇抬了出去。
我知道明天凌国国主夫人发疯的消息一定会成为贵族八卦里的头条。
顾不得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tomorrowisanotherday。至少我今天没像原著里似的血溅当场,而且因为我病了,安玉暖八成也会短暂留下几天看顾我,让我暂时没有性命之虞。
装疯卖傻,当真永远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