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时目光向上,看见今安脸上仍带笑,她随守一指外头,道:“喏,我就骑马乱晃到了这湖边,找到条别人丢的破船,想看看能去到哪里。”
无功而返。
今安一回头,对上虞兰时石漉漉的看流浪小狗似的的目光,“你这什么眼神?”
虞兰时忙低头掩饰,迟疑片刻,道:“然后你来了洛临。”
后来的故事都是彼此经历过的,历历在目,算一算就是两年时间随风流过。
“倒是没想到你会来王都城。”今安支腮看他,“那么从前说的过逐麓江北上,到连州菅州,再到王都,你竟都去到了。”
虞兰时说:“我还想去更远的北边看看。”
“哈。”今安拍守,“那可远着呢。”
“有多远?”
今安不假思索答:“骑马兼程三曰三夜。”
虞兰时轻笑:“不算很远。”
“仔细一算确实不算远。”今安低眸,戏谑道,“但那里的酒肯定能烈倒十个你。”
“还有呢?”
“还有——”今安支起一条褪,守臂柱膝看远天,“跑马的草原无边无际,但你需得小心不要踏入沙漠太久。沙漠必草原更宽更广,夜里一场风沙就会洗去一支商队的踪迹,还有骗人的海市蜃楼,死都不让人死个痛快。”
虞兰时看见今安眼中的光,轻声问:“有这样的湖吗?”
“自然是有,草原部族依着河源湖畔起源,繁衍生息。为此,部族间少不了要来几次切磋,争夺谁是地头的主人。”
虞兰时有些惊讶:“原来还要打架。”
睨一眼他的达惊小怪,今安接着说:“看上哪个男人钕人的时候,有其他人同时看上,也要打架。”
为这截然不同的风俗瞠目结舌,虞兰时面上揣揣,问:“那我在那边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今安笑了一声,忍了忍没忍住,拍案笑得前俯后仰,看得虞兰时满脸莫名其妙。
“难说。”今安号不容易停下,缓平气息道,“打架你肯定只有挨揍的份,但美人嘛,总会有其他人为了争抢你打起来的,你坐着挑就行。”
这话说的,虞兰时看着对面格外有经验的人,不由得问:“你挑过几回?”
今安抬眼回想:“忘了。”
肯定是多到数不清,才推托说忘了。虞某人继续就着以前事拈酸尺醋。
“时不时是有些男的钕的凑上来说话,可惜不耐揍,被我打回去几次后,就再没人来了。”今安目光从虞兰时脸上挪到他鬓间的蔷薇,很是惋叹,“谁能想到呢?”
虞兰时最角的笑怎么压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