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不满:“此潇湘馆非彼潇湘馆,醴陵的潇湘馆又关南京潇湘馆什么事?”
中年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管家知道老爷想问什么,适时开口:“谷王此举,就不怕惹得晋国公后人生气吗?”
“什么先人后人的”,老鸨子满不在乎:“且不说晋国公都死多少年了,就算他活着,能和当今陛下的亲弟弟相提并论吗?”
“别忘了,谷王是君,他是臣!”
“嗯,此言有理。”
中年人笑着让管家再给老鸨一锭银子:“这地方谷王平时来吗?”
“那倒来的不多”,老鸨子收起银子笑的眉开眼笑,有什么说什么:
“咱们潇湘馆在湖广有十几家,在长沙府谷王爷就有三家,不过咱们醴陵的姑娘,却是最好的,还有一个去岁南京的花魁呢!”
“那可真是不错。”
两人又套了些老鸨子的话,不过她显然知道的也不多。
套无可套之后,中年人让管家把老鸨送出去,脸色逐渐阴沉。
“套我潇湘馆的名头便也罢了,居然改成这样的妓院,简直混账!”
“老爷,您放句话,小的现在就给他砸了!”
“你都五十多的人了,怎么还干着小蟊贼的差事?就算我要砸,也轮不到你动手。”
站在窗口透过落地玻璃,凝视着夜色下的醴陵,中年人的面色渐渐平静。
“潇湘馆只是疥癣之患,善化钢厂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小事搁在一边不必理会,走吧。”
虽然潇湘馆也有住宿提供,但他可不想住在这乌烟瘴气之地。
就那床,不定留下多少抠脚大汉的芬芳体味,比起睡这里,他宁愿睡街上去。
会了钞,两人出门直奔订下的客栈而去。
街边的阴影中,十几个暗卫悄悄跟了上去,默不作声的护在两翼。
几人刚刚转过街角,忽然听到一声哀嚎,伴着女人的哭求和哀泣。
犹似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