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中年似乎不想让自己的白袍变成擦车灯的抹布,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旅途疲乏,今儿不吃荤菜,吃顿素斋便是,烦请妹妹领路了。”
话音未落,管家便抽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老鸨子听到有人来潇湘馆居然不为姑娘,本有些不满,可看到银子的时候,瞬间乐的眉开眼笑,鱼尾纹都出来了。
“哎哟相公这话说的真好听,什么姐姐妹妹的,奴这就给您安排。”
说着把几人带到一处厢房,便安排下人去准备饭菜。
不得不说,哪怕几人吃的是‘素斋’,但手艺确实没的说。
尤其是剁椒鱼头和湘味炒肉,吃的几人满头大汗,寒意尽去。
“老爷,咱们这次回来不先去京城,为啥来醴陵啊?”
白袍中年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在漳州的时候,你忘了有几艘战舰试装的钢材不对?这批钢材是哪里产的?”
管家一拍脑门:“长沙府!”
醴陵距离长沙已经不远,顺着渌水往上便到,管家正准备说话,忽然门被推开了。
“哎哟,这位相公,咱们潇湘馆的饭菜可还合口味?”
说话的正是那老鸨子,一摇一晃带着车灯就坐在白袍中年身边。
后者眉头微皱,却又忽然一挑,这次并没有推开老鸨,反而笑眯眯的问道:“妹妹,我怎么听说这潇湘馆是当年苏公爷的产业,可他并没有开到醴陵来啊?”
老鸨神色一动,不动声色松开中年的胳膊,就想要离开,却被后者轻轻拉住,动弹不得。
管家适时又递上一锭银子,笑着道:“我家老爷就是好奇,别无他意。”
老鸨绿袖一遮,再扬起时银子便消失无踪,让两人大开眼界。
“这位相公,这潇湘馆可不是什么苏公爷的产业,他背后的主人可大有来头。”
“哦,愿闻其详?”
老鸨放低声音:“咱们这潇湘馆啊,后面可是有谷王的股子呢。”
“谷王?”
中年人一愣:“谷王这是侵吞了晋国公的产业?这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
“什么侵吞,相公说话好不晓事!”
老鸨子不满:“此潇湘馆非彼潇湘馆,醴陵的潇湘馆又关南京潇湘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