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毕的声音透着一丝戏虐。
白衬衫梗着脖子不肯张,二盼照着他后腰就“咚”的怼了一拳,他疼得“啊”地叫出声,嘴刚张开,老毕就拎起铁桶,“哗啦”一下把半桶冰块全倒了进去。
冰块硌得白衬衫直翻白眼,嘴里“呜呜”地喊着,想把冰块吐出来,可二盼死死按着他的头,根本不给机会。
跟着,二盼“左右开弓”的拳头接踵而至。
照着那小子的腮帮“砰砰”的猛挥,每一拳都带着狠劲,打得小伙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里的冰块混着血水往外溢。
没几下,“噗”的一声,几颗带血的槽牙就被打了出来,落在地上,沾着油腻的灰尘,看着触目惊心。
“别打了,别打了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衬衫终于扛不住了,含糊不清地求饶,眼泪、鼻涕混着血水往下淌,腮帮肿得像含了俩馒头,说话都漏风。
二盼这才停了手,松开按着他的手,老毕也拎着空铁桶退到一边。
就在这时,钱坤慢悠悠地站起身,从外套内兜摸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朝着白衬衫身上狠狠一砸。
钞票“哗啦”一下散开,有的落在他沾满血水的脸上,有的飘到了地上。
“这钱是给你当医疗费的。”
钱坤的声音冷得像冰,没半点温度:“当然,你也可以拿着它去请律师,我姓钱,鲲鹏集团的,随时等着你的传票。”
白衬衫趴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看着散落的钞票,又看了看乾坤冷硬的脸,嘴里“呜呜”着,却不敢再放一句狠话。
方才的嘚瑟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满脸的恐惧和狼狈。
“不滚?等着我请你按摩做足疗呢?”
老毕踢了踢白衬衫的腿。
白衬衫这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顾不上捡地上的钞票,也顾不上掉了的牙,捂着肿得老高的腮帮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店门外,平头男带着那群杂牌军正伸着脖子观望,而白衬衫小伙路过他们身边时,也没敢停下,直接冲进了小吃街的夜色里。
平头男见状,也赶忙招呼其他人跟在后面逃走。
等俩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饭馆老板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和钞票,小声说:“老板,这地上的钱。。。”
“见者有份,你要是嫌弃就留着擦地。”
钱坤摆了摆手,表情平淡道:“今天的事,麻烦你别往外传,要是有人来问,就说不知道,店里的监控什么该掐就掐,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板赶紧应承:“知道知道,我啥都没看见。”
“钱总您刚才可说了啊,见者有份,嘿嘿嘿。。”
二盼闻声,忙不迭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钞票往自己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