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县啊!”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太子关注的是医术,不知道学问怎么样?
咱得盯一下,也好第一时间禀报太子。
“杜县,九月考童生试?”
“是啊。”
“报名都结束了吧?”
“结束了。”
“有个叫许克生的,有印象吗?”
“呃,这个……”杜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许克生?!
黄子澄以为他没有印象,不由地吃了一惊,当即坐直了身子,
“他没有报名?”
“报了,报了!”杜县令吓的一激灵,不明白黄子澄为何这么大反应。
“等考试结束,将他的考卷誊抄一份给咱,咱要看看。”
“好啊,考试一结束,咱就誊抄一份送您。”
“谢了!”
黄子澄站起身,懒懒地向回走。
走了几步他又站住了,回过头特地强调:
“杜县,你可别多想啊!咱和许生不熟,就是想看看他的水准。你该怎么判卷,就怎么判。”
杜县令急忙躬身道:
“在下明白。”
黄子澄这才一摇三晃地走了。
杜县令怔怔地看着他走远,才撩起袖子,擦去额头的冷汗。
许克生和黄子澄没有关系啊,亲戚、师承、朋友……统统不是!
为什么特地提起呢?
莫非许克生也给他治过驴?
不对,黄编修是骑马的。
傍晚时分,天阴的更厉害了。
杜县令回到内宅,一屁股坐下就纹丝不动,在那发呆。
老母亲、妻子都吓了一跳,纷纷过来关切,
“儿呀,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