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就对上宋长叙含着笑意的脸,他那模样好整以暇的。
许知昼:“看我做甚?”
宋长叙:“我是想你这般有气势了,瞧着是当家主夫的模样,以后我都要畏惧一二。”
“你最好畏惧,我可是了不得的人。”
许知昼仰着下巴洋洋得意。
夸他一下,他就能翘尾巴翘上天。
用了晚膳,把糖袋收拢到灶房,看来制糖坊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有钵钵鸡跟制糖坊在,细水流长,他们就能靠这两样东西过上富足的日子。
许知昼今晚兴奋到睡不着。
另一边杂屋已经拾掇妥帖,向树打地铺让儿子睡在床上,这回不用跟人挤在一屋里,拿着破布披在身上还不能避寒。
在人牙子那也有不怀好意的人,他这么大把年纪倒是没什么好想,但是向兰还小,一直在人牙子那不好。这回幸好遇上了许知昼,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东家。
瞧着大人跟主夫是知书达理的人,终于让他们父子俩的运气好一些。
向兰说道:“爹,主夫说明日要教我做钵钵鸡,这里的被褥软乎,我从那里出来才觉这遭有点活味。”
早上宋长叙去上值,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食,做的馒头跟包子,还有一碗绿豆汤。
向兰说:“大人,我想您要去上值,灶房有面粉跟猪肉,还有绿豆便做了一桌。”
宋长叙:“好。”
他在家中吃罢早食出门。宋长叙到翰林院跟沈良一块去国史馆,沈良今日心不在焉。
“沈兄可是遇上什么难事?”
沈良说道:“不算难事,这事估计今天也要传开了。陛下抓了一个宗室子弟说起矿山的事,把陛下气急了怕是要收税。”
这消息自然是从他的老丈人那得到的。各家都有矿山,这处要收税,他们当然不愿意。
陛下动作真快。
宋长叙:“陛下气煞也能理解,国库亏空,其他人却是富贵加身,陛下自然是心里有些发狠。”
沈良:“可自宁兴建朝以来都是这样的。”
宋长叙说道:“沈兄,惯例不一定是对的,可能只是未被改正。”
沈良神色一怔,他沉思不语。
到了萧将军六十大寿,朝中的局势缓和下来。他们纷纷去向萧将军祝寿,其乐融融。
许知昼已经把铺子收过来了,向树也到铺子里休息。等过了萧将军的寿辰,他们就能把铺子开起来。
今天来的人太多,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臂弯递上请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