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账房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年轻的,年轻的人也不会到这里。只有三四个中旬老先生。会厨艺的哥儿跟女子有六个,您挑一挑。”
许知昼最后选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叫向树,大约四十多岁,不知为何沦到人牙子手里。
向树跪求许知昼,“劳烦夫郎选我家哥儿,他从小就勤勉,做饭砍柴不在话下。”
许知昼动了恻隐之心,他点头:“那就这位向小哥儿吧。”
向树的价格高要十两银子,向兰的价也高,毕竟年轻刚二十岁,还未嫁过人,模样虽不好但很清秀。
要了八两银子。
“你们跟我一并回去吧。我们家不大,除了我跟相公住一起,只有一间杂房,还要委屈你们父子住一起。”
向树眼中感激:“已经是很好了,夫郎。我这副身子能让夫郎看上真幸运,我儿勤快的。”
许知昼:“你们是哪里的人士,你会记账应当是读过书的人,怎么沦落至此?”
以后要放在家里的人是该好好打听,不过不知道这些人说的真假,人牙子已私下跟他说话他们的身份,端看他们老不老实。
向树说了自己的出身。他们是灾民实在没办法才卖身到人牙子那混口饭吃,这年头做账房先生都是找信任的人,哪会去外边找人。
他会断文认字,京城满大街的人,还有相熟的人会断文认字,与其去信一个外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好。
像是高门大户那更不必说了,他们都是家族培养的侍从。
回到家里,宋长叙一看多了两个人。
“老爷。”
向树喊道。
宋长叙身子一抖,有些不适应,主要他刚二十三岁就被叫老爷。
“你叫我大人好了,不要让我老爷。我在翰林院当值,从六品修撰。夫郎买你们是为了开铺子,你们以后听他的就好。”
向树没想到这回找的主家还是做官的,心里怪高兴。
许知昼让他们先去杂屋里把屋子收拾干净,他们院里还是太小了。
商铺里还有一个小隔间,可以让向树睡,到时候向兰跟他们一块,向树就在铺子里睡。
这般就打算好了,等挣钱后他们去买一个四合院,屋子就大了。
晚上向兰做了饭菜,许知昼有意试他的厨艺,吃起来味道不错。
他的心情大好,“你跟我身形相仿,我有几件衣裳不穿了,你可以穿。另外买一些被褥和惯用的物品。”
许知昼给了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够把两个人拾掇干净。
向兰含着热泪应下:“谢主夫。”
待向知走后,许知昼挠了挠脸怪难为情,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叫他主夫。
他转头就对上宋长叙含着笑意的脸,他那模样好整以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