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到了水波镇,宋长叙跟宋业道别。
“好,那我先回去了,长叙,考不上也没关系,就当去见识一番。”
宋业安慰道。
宋长叙点头:“我知道了,爹。”
他们雇了一辆马车,今天来马行雇车的人很多,一看个个都是穿着长袍,背着包袱是要去金河县赶考。
冯信鸥说:“以前不知道镇上有这么多读书人,一到考试钻出来这么多人。”
宁兴朝礼待读书人,学而优则仕。科举考试是做官的重要的途径,如果拥有爵位和功绩可以通过家族荫庇做官。
像是他们这类普通人只能通过科举考试做官,另外像是世家中有本事的子弟不屑于通过荫庇获得官职,这样获得官职在官场被视为没本事,有些人碍于家族权势不在明面上说什么,背后里却就不一定了。
再者荫庇的官职只是末流小官,以后若想封王拜相,最好是走科举取士,走翰林清流的路子。
宋长叙想着这些,跟冯信鸥一块坐进马车,路途遥远,他们还要找客栈歇息一晚。
中途他们就在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迷迷糊糊的睡一觉,一大早又起来赶路。
赶了一天的路就到金河县了,他们给了钱,去寻了一个便宜一点的客栈先住下。
冯信鸥:“宋兄,我们先休整片刻,晚上再出门熟悉一下金河县。”
宋长叙拱手:“冯兄说的也是我想的。”
哪怕他们是坐在马车上不用使力气,也会觉得精神很疲惫。宋长叙顺便吃了点饭菜,盥洗后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这几天金河县正是热闹的时候,县城里的客栈都要忙不过来了,有的人看中机会,把家里的民房也用来招待这些考生,能赚一笔住宿费。
宋长叙躺下休息时,外边还是吵吵嚷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快睡熟了。
客栈的老板亲自给这些书生送饭菜。
一觉睡醒后,天色已经黑了。宋长叙揉了揉脑袋,拾掇干净去敲冯信鸥的门。
冯信鸥打开门。
“冯兄,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出去走走吧。”
冯信鸥点点头,他们在客栈外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然后就沿街开始走。
一到晚上县城挂着的灯笼就亮了,还有许多跟他同样来这里的书生到处闲逛,他们主要是去县学看一看,这次的考试地点就设置在县学里面。
考秀才不会设置特殊的考院,一般是在县,州府的学宫就举办了,以提督学政为主要监考官。
现在的县学不准闲杂人进去,他们就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吃食的地方,还有卖墨的地方。
宋长叙跟冯信鸥是第一次看见县学,宋长叙还未有什么惊讶之处,冯信鸥心中却是被震撼了,被县学扑面而来的庄严感和岁月感摄住了。
他不禁说道:“要是考中秀才后能在县学读书该多好。”
有几个书生听见冯信鸥的话笑起来,其中一位白面书生说道:“我们就是在县学读书的,这位兄台太高看县学了,我们却是觉得若是去州学,或是去太学读书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