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刚想说话,却被他蛮横地一抬下巴堵了回去,磨了磨牙,终究还是照做了。
下一秒,耳侧传来辛茸轻得像风的声音:“张嘴。”
“你到底在玩什么——”
“我亲爱的司令大人,”辛茸笑得一派无辜,“你不张嘴,我怎么给你戴呢?”
“……”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
可当景樾张开嘴,唇齿间传来的却不是金属的束缚,而是一抹猝不及防的温热。
绵软、黏腻,气息缠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是辛茸的舌头,身体已经下意识开始回应,等到神智归位,一把将人推开时,已过去了将近一分钟。
景樾声音发哑,怒火烧灼着眼底:“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想看看,是真的有那么危险,还是你在说大话,”辛茸歪头看他,语气天真得近乎无辜,“也不过如此嘛,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景樾眸色一沉,猛地一步逼近,狠狠扣住他的肩膀,手心发颤,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可我没在开玩笑啊,”辛茸凑近他,眼神里掺着点狡黠的蛊惑,轻轻一笑,声音软绵绵地黏在耳边,“说起来,我还没和那么高等级的Alpha做过呢,你就当……让我开开眼呗?”
嘴上没个正形,手也跟着不安分地往下游移。
一时间景樾连怎么反应都忘了,只想质问这家伙是从哪儿学到的这些脏东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根本不用学,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在撩拨、诱惑自己这方面,就已经无师自通、轻车熟路。
直到那只手覆上他脖子上的旧伤,他才像被电击了一般回过神,下意识地想抬手去遮。
却被辛茸一把按住。
少年整个人贴了上来,胳膊缠上他的脖子,挺翘的鼻尖抵着皮肤,一寸一寸地往上蹭,像只不安分的撒娇的小兽。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景樾的脊椎炸开,电流似的酥麻感顺着血管流窜到指尖,逼得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辛茸低低地发出一声九曲回肠的“嗯”,声线软得像要滴出水来。
“你的信息素……”像是喝醉了似的,贴着景樾的脖子呢喃,“唔……好特别。”
景樾的眉眼瞬间冷了下去。
这是他分化以来最大的心结。
他的信息素不是辛茸喜欢的草莓味,更不是任何一种受欢迎的味道,而是一种罕见的花香,叫朱瑾。
苦涩为主,尾调偏涩,本就不是讨人喜欢的味道。再加上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影响,苦味被无限放大,花香却微弱得几乎闻不出来。
更糟糕的是,那种花还有一个别名。
叫……“扶桑”。
不仅花的寓意不算好,就连名字都不吉利,听起来就和“服丧”谐音。
所以他不想让辛茸知道。
不过,辛茸什么也没问,只是继续用鼻尖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