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副官离开后,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伏在景樾身侧,没有睡,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不到一小时,景樾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他短暂地僵住了一瞬,好像脑子还在加载现实。
等眼神逐渐聚焦,忽然察觉嘴上没有束缚,脖子也暴露在外,整个人瞬间警铃大作,条件反射般猛地裹紧被子,连滚带爬地跌下床。
辛茸刚伸手想扶,就被他一把推开。
“别过来!!”
景樾几乎是咆哮出声,踉踉跄跄地撞到墙角,神色惊惧地四下翻找着什么。
辛茸怕刺激他,没再靠近,只静静坐在床沿,望着他。
“你在找什么?”
“走。”景樾咬牙。
“景樾……”
“我说了,走!!”
找不到了。
怎么会找不到?
景樾的身体开始发抖,手也跟着不听使唤,易感期症状正在体内迅速蔓延,他能感受到那股灼热从腺体深处一点点攀升,而他此时偏偏还在辛茸面前。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好吧,”辛茸耸耸肩,从床边站起,“那我走了哦。”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那道银光:“那这个,你也不要了?”
景樾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是他苦苦寻找的止咬器。
“给我。”
他几乎是扑了上去,却被辛茸轻巧避开。
“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景樾强行压抑住怒意,“我可能会——”
“会怎样,咬我?”辛茸挑了下眉,笑容慢慢变得不怀好意,“又不是没被你咬过。”
“辛茸!”景樾咬牙,眼底几欲喷火。
“好啦,”辛茸笑着摆摆手,“不逗你了,过来吧,我帮你戴。”
景樾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沉沉地盯着他,满脸戒备。
辛茸朝他伸出手,语气诚恳:“真的,我帮你戴。”
景樾迟疑几秒,终究抵不过脑袋昏沉,警戒松动,步伐微颤地走了过去。
辛茸再次发号施令:“闭眼。”
景樾刚想说话,却被他蛮横地一抬下巴堵了回去,磨了磨牙,终究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