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男人眼眸半垂,完全放松的身子斜斜靠着,看起来疲惫,贺初曦到底没把人赶走。
意外发生在半夜,她起夜,回房时顺手把亮着的地灯关了,沙发上睡眠浅早醒过来的男人反应强烈,两步冲过来把她抱着,身子不断颤抖。
她恍然意识到什么,他怕黑?
“陈敬洲?”她叫他名字,未有回应,但身子依然在抖。
贺初曦无奈,半哄着人坐回沙发,想去开灯却被拉住,男人穿过朦胧夜色亲上来。
她脑子懵掉。
伸手想推,可等摸到他脸上泪水时又傻了。
等到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她倒没后悔,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本以为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不想三个月后他又来旧金山。
还不太熟,但发生过关系,并且双方都食髓知味,再来一次也就没那么难。
他在旧金山只待一周,三个月一个周期,就这样持续两年。
他们中间一直保持联系,但都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那时候贺初曦只单纯把他当成一个干净的性伴侣,随时能跑路。
后来他在国内娱乐圈崭露头角,她毕业回国。
北城很大却也很小,严灵第一次带她见世面她就碰上这个炙手可热的双栖顶流。
一切发生得自然,她开始一个月一次或者两个月一次出入他的庄园。
这里安防严格,是最佳地点。
奢华低调的意式客厅,贺初曦目的明显地进一步深入,细嫩白皙小手撩起黑色居家服下摆,从容滑入,“是不是没开空调,好热。。。。。。”
陈敬洲低沉一笑,望向外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批佛洛伊德开得好,我得再剪几枝给我妈送过去。”
“。。。。。。”贺初曦咬着牙笑,“我陪你。”
她第一次进花房,入目震惊。
花房约半亩,眼下一整片玫红色玫瑰竞相绽放,空气里玫瑰香气浓郁得化不开。
有专人打理,花房内干净整洁,垄与垄之间硬化处理,一丝泥土也没有。
男人走到门口操作台取手套戴上,接着拿了剪刀进花垄。
花苞有大有小,有些来不及剪的已经完全盛开,有些仍是小花骨朵,他专挑饱满成熟的剪。
一枝枝满是花刺与绿叶的长条玫瑰就这么被抱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