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着她手一把把她扯上床,轻笑一声,“谁找你?”
贺初曦躲开他乱亲的嘴,手撑着胸口,“陈敬洲,我有事问你。。。。。。”
“先去洗澡。”
洗你个大头鬼啊!
他有严重洁癖,也有严重强迫症,不过大部分时间像个正常人,洁癖和强迫症都只是轻微状态,比如此刻,并不嫌弃她的外衣和嘴巴,直直就亲上来。
偶尔也有病发的时候,什么都碰不得,不然就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洗个十几分钟的手。
但还好,他的病只在自己身上发,不会影响别人。
——或者说,不影响别人,但她是唯一受害者。
他们没多熟,也没什么实质关系,用外人的话来说就是炮友,只存在身体上的连接。
他这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一套标准,干净是第一条件自不必说,还有他强迫性的各种行为:姿势、时长、反应等等,等贺初曦两三次意识过来已经羊入虎口。
腕表商晚宴那天为什么相看两相厌,因为前一晚这人发病,一直要在浴室里弄,热水热雾,以及他疯了似的冲撞差点要她半条命。
她今天可不是来陪睡的,贺初曦用力挣脱,鲜红欲滴的唇角下压,“陈敬洲!”
陈敬洲是疯,不过倒也不会在这件事强迫她,眼下两次拒绝,他眼里烧起来的冰已渐渐冷去。
他淡淡瞥了眼,掀开被子下床,整理好身上歪扭真丝睡袍,去浴室。
水声淅沥,贺初曦头疼。
又是半小时。
晚上在上南一号一通折腾她饿得不行,趁他洗澡这会她下楼觅食。
陈敬洲是北城娱乐圈太子爷,衣食住行自然矜贵,家里阿姨三个,管家园丁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大厨估计五六个,说精通八大菜系一点不夸张。
少爷估计也没用饭,厨房里正热着菜,旁边休息室一位大厨正随时候命,见她进厨房立即迎出来。
陈敬洲身边所有人都比他好相处,大厨也笑眯眯,“贺小姐,饿了?”
贺初曦点头,“他等会洗完澡下来吃饭,麻烦您热热菜。”
“行嘞。”
少爷今晚晚餐是文火慢煨十几小时的佛跳墙,他下楼时贺初曦正吃得香,只稍一睨就继续和美食奋战。
他换了套黑色睡衣,头也洗过,靠近时那股特调的檀香梨浅香浓郁。
陈敬洲在对面落座,哂笑问:“你饿死鬼投胎?”
贺初曦到底不敢多吃,吃完最后一块蹄筋,可惜放下筷子。
她抽过纸巾擦擦嘴,抬起眼眸,语气是吃饱后的满足,“我有事问你。”
男人唇角一勾,施施然动筷,“我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