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这人摇身一变,成为国内最具价值、最年轻的影帝,同时一张唱片登顶音乐平台流媒体第一,荧幕前风光无限。
外界媒体同样好评不断,称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娱乐圈天才,男粉女粉为他疯狂,热搜常挂,凡是跟他沾点边的都能吃上饭。
不厌世了,没有强迫症了,粉丝们常说她们家哥哥性格好,新闻视频里那笑容标准得堪比世界小姐。
贺初曦此刻站在郊区这座近百亩的园子中央,视线不由瞥向旁边三间精致得如同公主住房的玻璃花房,内心默默骂了句有病。
花房穹顶高耸,经过特殊镀膜处理的玻璃每一片都造价不菲,更别提里面各种恒温、滴灌系统。
第一次来这里时她才知道这人喜欢种花,什么花都不种,只种玫瑰,卡罗拉、黑魔术、佛洛伊德、香格里拉、戴安娜,各种品种各种花色。
不卖,也不许别人采摘,就这么种着,过了花期便让人全部处理,重新移载上新品种。
所以她每次来都可以在他家看见各种新鲜玫瑰,无论那花当不当季。
管家王叔迎出来,笑意盈盈:“贺小姐。”
贺初曦从这笑容里判断,“你家少爷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少爷今天新摘的佛洛伊德品相不错,他亲自插了两束。”
她可不想知道佛洛伊德品相怎么样,贺初曦不经意再说:“我看他最近好事不断。”
“这咱们就不知道了,少爷最近都没怎么出门。”
王叔回答得滴水不漏,贺初曦咂摸两下,明白从这位训练有素的管家嘴里撬不出话。
没走几步进入别墅。
别墅装修一如他风格,极简意式风,线条简洁有力,没有多余的装饰,所有美感都源于材质本身,历经手工打磨的高级石材、厚重莹亮的黑色金属配件、斗柜上陈列的不知真假的藏品,全屋低调却奢华。
茶几上一素色宽口花瓶里插着那束他发过来的佛洛伊德,人却不知去向。
王叔也失了踪迹,贺初曦换上自己拖鞋,提步上二楼。
二楼卧室延续一楼意式风,黑白灰的色调禁欲又迷人,贺初曦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正中两米大床上起伏的人影。
睡了?
既然早睡给她发什么消息?
贺初曦按亮灯过去,床上睡眠浅浅的男人被惊动翻身,那双睡得朦胧的眼眨了眨,嗓音低沉,“来了?”
陈敬洲父亲和祖父是北城有头有脸、有钱有权的人物,家族企业跨科技、医药、军工、影视,其中影视板块的确是北城半边天,母亲又是圈内知名舞蹈家,不论前辈后辈见着都得敬重几分。
优秀父母基因在他身上展现,陈敬洲不仅有天赋,长得也极好,肤色是清透的冷白,眉骨与鼻梁的线条起伏如远山连绵,挺拔、流畅。
可贺初曦每次都只被他那双眼睛吸引,桃花眼眼框内的瞳仁带着丝浅蓝,犹如北极冻了千年的寒冰,对视时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她避开,视线一移,看见床头柜上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白色药瓶。
好奇,但不会多问,贺初曦居高临下,“找我干嘛?”
男人拉着她手一把把她扯上床,轻笑一声,“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