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瓒被这话逗得发笑,朝阿婉道:“动作快些,一会儿人多了不方便走。”
说完抬脚准备离开,又想到什么折回来:“你往后莫要如此粗俗。”
容显资转过头咧开一个大笑容:“知道啦!”
看着女子笑得灿烂,宋瓒离开的脚步也轻快了些。
宋瓒说的是渊源,并未直言过节或者亲友,这两字倒是耐人寻味。
待阿婉把发髻盘好,容显资也理清楚了个大概,一抬头见镜子里才成年的女子容貌却是妇人发髻,心中淡淡烦闷。
“您先帮我收拾一下刚买那件衣服吧。”
容显资见阿婉背过身,将镜子盖下,三下五除二拆了头发,草草扎了个半扎发。
。
一出门容显资便看见一辆马车,跟着几匹骏马,路人微微侧头观望。
容显资走到姜百户前问道:“劳驾,我是被怎么安排的?”
姜百户拱手:“容姑娘自然坐马车。”
“阿婉呢?”
“坐车辕处备着伺候。”
刚走近马车,旁边驾马的锦衣卫边单膝跪下作马凳状,容显资恍如未见,直接踩上了马车,转身拉阿婉上车辕。
一掀开帘子,便看见宋瓒已经端坐在了马车内,正对车门。
按礼数,男女不用车。
容显资收敛了心思,坐在右边茶杯的位置:“不怪乎大人看不上当铺那点银子呢。”
车厢宽大,错金为纹,铺赤绒毯,云锦为帘,沉香瑞脑为息,小几上青玉炉吐烟如游丝。
此镇偏僻,此马车怕是能找到的最好的货色了。
宋瓒笑笑,朝容显资推了推小几上的糕点:“听姜百户说你将本官未用的那包子拿去吃了,倒是不挑。”
这是披上人皮就忘了当时在山上吃的什么了,没得选的时候不也安分吃了?
容显资抬手给宋瓒斟茶,用手指摸摸龙泉瓷杯壁,见温度合适便递给宋瓒:“是给阿婉的,一大早便让人家来了,也没吃口早饭。”
就是塞窃听器那个包子被她以垫肚子的名义给掰了一半走。
容显资上车时特地在手腕处喷了香,闻到这股香,宋瓒虽接过茶,眼睛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容显资的细腕。
“你那院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宋瓒抿了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