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年周日本想睡个懒觉,把姜大夫鸽了。
结果迟聿太了解他的脾性,七点就给他打来电话,搅了他的睡意。
“路总,您今天九点约了姜大夫。”
“知道了知道了!!”
路泽年把手机扔到床角,埋进被子里。
这时候,窗帘嗡嗡地往两边分开,刺眼的阳光照进卧室。
“……人在医院住着还这么不安生!给我玩起远程操控来了?!”
他一个健步过去拉上窗帘,又重新栽回床上,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无可奈何,路泽年只好起床,把自己包成全黑,带上墨镜,仍开着那辆科尔维特来到百康心理康复中心。
有了上一回险些被砸诊室的经历,今天的姜大夫心有余悸,客客气气地把路泽年当上帝一样请进咨询师。
路泽年开门见山:“姜大夫,你说如果有一个男的,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上了我的床。那我算是病好了吗?”
姜轩见多识广,面不改色地问他:“那你们做了吗?”
“没有!”路泽年矢口否认,随后摸了摸微微发热的耳朵,“喝多记不清了!我、我当时是把他认作了另一个人。”
他迫不及待地做解释,自己也不知道在解释个啥。
姜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您说的这个‘另一个人’,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问那么多,这有关系吗?”路泽年不满地提高音量。
“有的。如果是女性,说明你痊愈了。如果是男性……”姜轩话语忽然顿住。
路泽年连忙追问:“如果是男的怎么样?”
“喔!看来就是男性啊。”
路泽年拳头青筋暴起。
姜轩连忙道:“啊这个……我是说,如果是男性,说明你是同性恋。”
“?”
路泽年冷眼看着他:“你到底能不能治?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信不信我马上找人来砸了你这破诊所?”
姜轩顿时正襟危坐,飞速翻找资料:“请您务必保持战胜疾病的信心!这个……之前迟先生确实跟我强调过,您是一位异性恋,所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他从纸质病例后面抬起头,认真问道:
“那么,您是对所有男性都能有反应,还是只对‘那一位’有反应呢?”
“……”
路泽年唇角抽了抽,忽然仰倒在按摩椅上,看向天花板:“聊点别的吧。”
姜轩从善如流地掏出笔,边记边问:“路先生从小身边有女性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