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宋濯和宋池买了糖葫芦,拿回去给他们甜甜嘴儿,剩下的钱都舍不得花,要存起来。
晌午他们到家时,赵婶子家就热闹起来。
隔着篱笆,能够看到串门的邻居,和比较知己的亲戚来回走动。
他们对宋家很好奇,总要绕路到他家门前来看看,宋赴雪、高秀他们都微笑以对。
宋眠印象里的凤冠霞帔并没有,就新郎官穿着青色的直裰,身上斜挂了红布,就是唯一亮眼的色彩。
而傍晚时,新娘子坐着牛车过来了,她穿的漂亮,红色的袄裙,在一片灰褐色中,特别亮眼,牛车上堆着新打的棉被,连脸盆都有。
宋赴雪负手立在篱笆处,一直在看。
看完了,他才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家女儿。
宋眠摸了摸自己的脸:?
“再过几年,你也得成婚了。”宋赴雪眉头紧锁。
就像隔壁成婚的姑娘,今年也就十六,这是大多数人成婚的年岁。
“你的婚事,注定波折,到时候给你找个小秀才,我们一家人还能教不出个进士?你照样能当官家夫人,到时候就不受罪了。”宋赴雪在心里一遍遍的盘算。
皇帝还年轻,但大梁朝的皇帝大都不长寿,他心口涌动着大逆不道的想法,盼着顺德帝早日薨了,新帝临朝,才有新机遇。
“……读书人可以,官家娘子就不必了。”宋眠托腮:“难道我一直在爹膝下尽孝不好么?”
“那自然好。”宋赴雪没有多说。
隔壁开席时,赵婶子让他家小儿子送来几个大菜,说是不能亲临,尝口饭菜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紧接着,就是喝酒的哄笑声。
只闹到天色黑沉,赵婶子家的动静才慢慢散了。
宋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
去卖过几日馅饼,大家已经形成默契,宋赴雪先去屠户家拿肉,回来后,文兰把馅儿剁了,宋眠把朝食做好,和她爹先吃过,推着推车去镇上,其余的饭菜扣在锅里热着,等高秀他们醒了自己吃。
主要两个孩子一觉睡到天大亮,特别能睡。
在晨曦中,宋赴雪推着车,笑着道:“结痂开始发痒,说明要长好了,没想到,我的伤竟然好的这样快,你大伯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宋眠叹气:“是啊。”
两人聊着天,宋赴雪有些惊讶的发现,他这个女儿,性子很豁达,不管他说什么话题,她都能顺利接上。
他突然对未来的生活很有信心。
“今天有两种口味了,我还拌了辣馅儿,我们有两种口味了。”宋眠有点不确定好不好卖。
两人刚开始支摊子,隔壁卖粥的大娘,和卖粥的大爷就溜溜达达的也过来了,把餐车一放,就聚在她这聊天。
“你俩说话咬文嚼字的,是不是读过书?”
“嗯,读过。”
“那咋还来卖馅饼?”
“我在家闲着无事,想着多赚些钱,家里也能松快些。”宋眠笑吟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