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妩媚,更无一丝轻浮。
却像是一把无形的钩子,又像是一杯无色的毒酒,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两位大哥。”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冽,像是一颗小石子,叮咚一声,落在了那两个少年烧得浑浊的心湖里,将那份快要沸腾的欲望,敲得微微一顿。
“看来,你们那边已经分出胜负了。”
那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那双同样亮得吓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困惑,以及一丝被强行压下去的警惕。
这个女人……不怕他们?
她还在笑。
这不对劲。
这不合此地的规矩。
嘴唇更厚的那个少年手腕一沉,将那柄还在滴血的剑往前递了递,剑尖斜指地面。
这是无常经最常用的起手式,可攻可守,随时都能暴起伤人。
“你想如何?”
壮硕少年的嗓音沙哑,像是被浓烟熏了三天三夜。
桃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她的目光,像是最精明的商贩,在那少年因紧张而紧绷的脸上,缓缓滑到他那只青筋毕露的握剑的手上,再到他那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几乎要将布料撑破的壮硕胸膛上。
最后,才悠悠然地,落回他的眼睛里。
那眼神是在掂量,在估价。
“不如何。”
桃子轻轻摇了摇头,那件破烂的衣衫随之晃动,勾勒出的弧度,让对面两人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只是觉得,我这间屋子,太空了些。”
她稍稍一顿,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一句让少年和同伴,同时愣在当场的话。
“我这屋里,还能再睡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