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丝毫不顾沈清辞难看的脸色,兀自盯着他的脸笑。
“不要,不喜欢,你别挡路。”沈清辞皱着眉直接拒绝。
“那你喜欢什么?西郊有个猎场是我的,我带你去挑。”裴景略一思索,做出一副请求的神色,“不过,我还是觉得你骑白马好看,你上马试给我看,好不好?”
“不好,我还有事,能麻烦你让开吗?”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他记得谢廷和的嘱咐,不去招惹这个人,只是想要脱身。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不去和他计较争抢猎物之事了,这人为什么还特意寻过来?
他初入京中,往日也没有得罪过什么王孙贵胄,甚至都不认识信王。
二人除了昨日春猎偶遇,便再无交集,这人怎么纠缠不清的?
就为了一只鹿?
“试试吧,清辞。”
裴景好似完全没听到沈清辞的拒绝,殷勤地向前凑了一步。
那种一口气堵在胸口的感觉又上来了,人为什么可以无赖成这样?他怎么能这么亲昵地唤自己的名字,他们很熟吗?这分明只是第二次见面。
沈清辞的眉毛拧了起来,一个“不”字还未出口,便感觉一只手探到自己腰间,然后便是天旋地转,一阵失力后人已经被强抱上了马。
裴景从长荣手里拿过长鞭,也随即翻身上马,也不管沈清辞有没有坐稳,策马扬鞭,白玉骢长嘶一声,在御道上飞奔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沈清辞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几乎坐在裴景的怀里。
白玉骢跑得飞快,他坐立不稳,不时东倒西晃,在裴景的怀里跌来跌去。
慌乱中,沈清辞的脚寻不到马镫,手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依凭,只好伸手抓在光滑的马背上,却几乎没什么作用。
马身一晃,他的手便被滑开了。
裴景左手按在他的腰间,帮他稳住身形,略微低下头,唇抵在他的耳边,“清辞,别乱动。”
声音微沉,态度暧昧。
沈清辞的脸登时红了,羞辱与愤怒一齐上涌,他正要怒骂,身体却失重向一旁跌去,他下意识抓住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你疯了!放我下来!”
沈清辞气得大叫,转瞬间已经穿过了两条街巷。
“清辞,现在是你抓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