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一旁的赵福忠何等机敏,立刻上前一步道:“大公子,老奴这就让她们离开。”
话音未落,颜彻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个跪在地上、抬起泪眼的小丫鬟的脸庞。
只是一瞥,他的脚步却倏然顿住。
凤眸微微眯起,目光在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停留,似乎在确认。
周围的气压仿佛都低了几分。
赵福忠的话卡在喉咙里,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只见颜彻缓缓收回目光,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停顿只是错觉。
他用极平淡的声音对赵福忠吩咐道:“查清那个年轻女子的来历,事无巨细。”
“是。”
赵福忠心中一凛,立刻躬身应下。
目光忍不住再次投向那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心中惊疑不定。
这张脸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在一瞬间引起大公子如此关注?
除了二姑娘,他可是从没见过大公子对女人上过心。
*
在扬州的这段时日,颜彻变本加厉的教导,终于让令颐感到了害怕。
虽然两人衣衫尚算齐整,并未逾越最后的界限……
但那些亲吻、触碰、探索,远不是当初念念话本、观察观察别人就可以的学习程度!
她现在只要一看到哥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想到他可能随时开始的教导,便会条件反射般面红耳赤。
而每当她流露出羞怯退缩之意,颜彻便会说她学得不够,领悟太慢。
随即,力度与花样变本加厉。
令颐每每被他困在怀中,被那些陌生而汹涌的感觉席卷,只能无助地小声哭泣,推他的胸膛。
“哥哥坏透了!呜呜……再也不是……再也不是令颐的温柔兄长了!”
“当然不是令颐的兄长,是夫君。”
他温柔哄着,其他并不耽误。
令颐心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兄长形象彻底碎成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这日清晨梳妆时,侍女璎珞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忍不住关切地问:“姑娘这几日看着总是倦倦的,可是夜里睡得不安稳?还是布粥累着了?”
令颐心里哀叹:能不累吗?精气神都快被哥哥吸干了!
她嘟囔出声:“呜,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语气里充满了被骗的委屈。
璎珞不明就里,只当姑娘是知道了什么八卦,感叹世事。
她一边给令颐簪花,一边自然地接话道:“姑娘这才明白呀?老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不就是嘛!姑娘金尊玉贵,哪里知道那些臭男人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