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的人——
白策。
无关紧要的事——
白辞推白策。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好像天平早就倾斜,向着白辞倾斜。
白辞刚才的情绪彻底消失了,现在只感觉到令人晕眩的幸福感,他瞥了眼白策。
这个蠢货,不过是因为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又足够年轻,足够会发浪,所以被她多睡了几次而已,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有点地位了?这蠢货一副不值钱的外室做派,争宠的手段又蠢又脏;
而他足够包容足够识大体,不会在她面前乱吃醋,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惹她心烦,还比白策更位高权重,能帮到她。哪个女人不喜欢他这样能容忍的贤夫?
白策拿什么和他抢,就拿这点下作的手段?
只会让他显得更像小丑。
白辞眼底有了一点儿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当着白策的面接过梳子:“嗯。”
他出身高贵,伺候人梳妆这种事大多是下人做的,换做以前,有人叫他做下人的活,他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并且勃然大怒,觉得这是对方羞辱他。然而现在他却小心翼翼接过梳子,完全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辱,给她梳头哪里是羞辱,能给她梳头是他的荣耀,她不使唤下人反而来使唤他,说明她认可他!
他侧目看了眼白策,这时候,白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有点呆。
他故意出声问:“怎么站在这不动,要进来看我怎么给她梳头吗?”
那一边。
白策听见这话,拳头都捏紧了,但他破天荒地没回应白辞,没挖苦也没装可怜阴阳怪气。
他还在想她刚才说的话。
她怎么会这么说?
她怎么能!
好像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发现自己终究是小三,还是不被爱的那个!
她在把天平往白辞那边倾斜,丈夫的名分是,下药是,现在也是。他无关紧要,就算被白辞推也是无关紧要的事,那什么才是重要的,成婚吗?是成婚还是和白辞成婚?既然只是成婚,为什么不选他!
白策感觉到天大的委屈,他眼睛有点红了,直接三两步走过去,越过白辞抓住裴朝朝的袖子:“我知道你要成婚,但一定要和白辞吗,反正都是成婚为什么一定是他,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看看我?!一定要我——”
一定要我去死吗?!
白策极端地想,几乎要把这话委屈地吼出来。
然而话音未落,
她又回过头来:“一定要你什么?”
她慢条斯说话,但语气有点危险了:“再缠着我,吉时都要过了。”
她筹谋了这么久,就等着今天成亲。
如果耽误了吉时,他们两个才是罪该万死!
至于刚才的话,那话确实是更偏向于白辞,他们兄弟两个肯定要打,但要打也等到婚礼上再打。
到时候场面越乱对她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