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扶着你,你别激动。”盛明雅眼疾手把人扶起来。
盛菩珠适时把药碗塞到她手里。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好端端去长宁郡主家赏个梅,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平时在家中我就算再与你不对付,都舍不得让你折一根头发。”
“到了外边被人这样欺负,你往日与我拌嘴的聪明劲儿去哪了?”
盛菩珠恨铁不成钢道。
盛明淑一边喝药,一边哭,金疙瘩一颗一颗掉进碗里。
等药喝完,人也哭够了。
盛明雅拧干帕子递给她:“姐姐你就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亲和祖母问你,你不愿多说,现下大姐姐回来了,总能说了吧?”
盛明淑闭着眼睛,声音沙哑道。
“长宁郡主赏花宴那日,我身子本就有些抱恙已经让人拒了的,只是平兴侯世子说他写了一首好诗,正好梅园的绿萼梅也开了,叫我一定不要错过。”
“后来我茶水喝多了,去更衣回来的路上,遇到辅国公府家的小娘子吃醉酒差点落水,我既然遇到就拉了她一把,让婢女送她去换衣裳,我就原地在湖边赏枯荷。”
“结果不知是谁,撞了我一下,我就跌到半干的湖里去了。”
“既是宴客,那么大的园子,怎么可能没人?”盛菩珠冷笑。
盛明淑咬紧唇,声音低了下去:“因为那时天快黑了,有人带了烟火在梅园里放,估计大家都被烟火的热闹吸引过去。”
“我当时脚陷在湖边泥潭里,根本爬不上去,烟火的声音又大。”
说到这里,盛明淑捂住眼睛:“后来……”
“后来慌乱中,有一个陌生郎君把我拉起来。”
盛菩珠看着她不说话,直到盛明淑抖了抖,她才道:“就因为这点事,你病成这样?”
盛明淑摇头:“若是这点事,湿了裙子也就罢了。”
“可是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说我在湖边和野男人私私相授,还解了衣裙。”
“大姐姐,说这话的人,不是要逼我去死吗?”
盛菩珠也愣了一下:“这话从哪里传出来的?”
盛明淑摇头,捂着脸双肩颤抖:“我不知道,明明那日长宁郡主亲自把我送回家中时还好好的,可是昨日兴平侯夫人来时与祖母说,就变成了赏花那天好多人都瞧见我衣衫不整的模样了。”
“大姐姐你是知道我性子的,素来清高,身子又弱,怎么会是那样不检点的女郎,做那样不知羞耻的事?”
盛菩珠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她声音微沉:“那日救你的郎君,你可知是谁?”
盛明淑摇头:“落水归家那日,母亲和祖母就派人去问了,长宁郡主也帮着查,结果根本就没有我说的这个郎君。”